牧场，调教室。
珀被吊在空中，她的双手双脚都被扭在后背上。一根麻绳捆住手腕脚踝，再从连接点的中间向上穿出来，系在天花板的挂钩上。黑色的皮质眼罩在她的紫发下遮住珀的视线，经典的红色口球让她只能发出嗯嗯呜呜的低沉呻吟。
一根细金属棍横在珀的大腿中间，两端的圆环锢住她的腿根，强迫她露出自己的私处和肛门。在她的小穴里，特制的粗恶的假阳具撑开蜜裂，顶住她的子宫。假阳具里附着的神秘术吸收着珀体内的玛娜，将其转化成光，点亮假阳具尾部的灯泡。
珀已经在天花板上呆了几个小时。没有人在意她，她只是房间里的电灯，开着，仅此而已。
这种训练可以培养她作为物品的自觉，用白环系统里的术语来说，就是提升[物化]等级。
当然，没人搭理珀的另一个原因，是男人在打牌。
在珀小穴产出的灯光下，伪装成人类的我站在牌桌的一旁，充当朝仓和的外置思考回路，帮助他反思自己在对局里做出的错误决定。
朝仓和操纵欧柯临时借给他的黑白中速套牌。从第一回合开始，他便在自己的场上组织多种维度的威胁：生物、结界、神器……每回合持续不断地进攻，赚取资源，扩大优势。对手偶尔也会派出阻挡者，但这些阻挡者要么不如他的生物强大，要么会被他手中的法术瞬间去除。
然后，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胜利。
“很强。”一局游戏结束后，朝仓和一边整理套牌，一边发出感叹。
“在正常的情况下，中速是最强的一类套牌，它会选用最厉害的威胁和交互手段。”欧柯说道，“这并不代表它无敌，只是中速套牌十分主动，总能应对各种情况，又难以被针对。刚正朴实，王道之选。”
在几天的训练里，朝仓和已经充分理解了自己将要面对的对手。
“如果要公平地战胜这种套牌，只能操控同样高质量的套牌，比拼牌力，在运气的作用下分出胜负。”欧柯帮他总结道，“既然你的对手是个小孩，那他的牌力其实应该不高。”
“但我的牌没有他强。”朝仓和说，“我打算用不公平的打法……我有一套组合技的雏形。”
实力不足，那就不要硬碰硬。而且，组合技的弱点在于容易被抓住某个中间环节打断，但若是对手并不熟悉组合技的运作方式，那便难以在初次对战时看出关键。
朝仓和把《无名信使佐藤》、《玛娜榨取械》以及《遭弃候补圣女》三张卡的效果简单介绍给欧柯。
“我只要通过《玛娜榨取械》的异能，无限地横置、重置它，就可以无限次地触发《无名信使佐藤》的效果，将我的牌库全部送入坟场。《遭弃候补圣女》会在从牌库进入坟场时召唤到战场上……”
“这是个不错的框架。配合上拖延对手的交互手段、抓取组合技组件的赚牌手段、以及用来获胜的终结手段……”欧柯评价道，“你打算怎么赢呢？”
“还不知道。”朝仓和说。
欧柯从他的牌本里找出一张牌——《人鱼先知》。其效果是：当牌库里没有牌时，不会输，改为赢得这场游戏。
“既然你能把自己的牌库瞬间清空，那用‘先知’的效应就是最好的获胜手段。”欧柯说，“简单直接。”
“但我不一定能印出来这样的卡。”
欧柯便介绍起更多可能的思路：可以在卡组里投入能从坟场使用的牌、投入能牺牲场上的生物来免费释放的牌、投入能将坟场重新循环回牌库的牌……但无论如何，都需要巧妙地绕一些弯子。
…………
……
为了避免被斐川的能力干扰，我们尽量躲在江川中学内，减少非必要的外出。
在调教之余，印牌成了朝仓和这段时间最主要的活动。
印牌并不困难。哪怕只是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也能把它印成一张《石块》。
而站在白环行动基地里，则能印出一张《破碎圣所》。这是一张可以提供黑色与白色玛娜的双色地牌。
总得来说，朝仓和先依据欧柯的指导，印制了一些“地牌”。
我对于印牌的回忆不太清晰，或许是因为印的牌太多了。只记得他利用白环中枢，反复修改江川中学周边的现实，创造出不同的地貌，将其印成卡牌。有时候是《伏流》，有时候是《荒废沙滩》……
直到江川中学的现实濒临崩溃，乃至于我能看到在空气里漂浮着令人不安的黑色眼球，他才停下对现实的修改。好在积累的地牌应该已经足够使用。
我们又花费了不少时间思考和讨论战术，这些场景也能被印成一张《常理推断》或是《脑力激荡》。在万牝牌里，最直接的赚取资源的手段就是抓牌，而思考一向是最能代表抓牌的活动。
他将不少抓牌的卡牌放进套牌里，这样在对局里就更容易凑齐组合技的各个组件。
至于能用来去除斐川场上生物的交互手段，《送终一击》和《拖入精底》都非常高效，但还不足够。为了印出更多卡牌，我和珀便不得不吃些苦头。例如，把牝的喉咙死死掐住，便能印制出可以消灭目标非神器生物的《直刺咽喉》……
真是方便又强大的能力，总让我感觉不真实。不过，也没有其他可以仰仗的东西，只能加紧压榨御牝馆，多造出些卡牌来。
至于组合技的终结手段，并非没有头绪。白环行动基地的库房里还遗留有不少设备，其中不乏可以将牝的生命转化成炮弹射出的武器。朝仓和用这些设备印了几张牌，确实得到了些能够牺牲生物造成伤害的卡牌，只是，它们往往有一回合一次的限制、又或是必须再额外消耗一些玛娜，这就变得难以在组合技里运用它们。
…………
……
在社团活动强化月，所以生徒会的活动都暂停。生徒会室已经被我们之前成立的“侍奉部”当作部室占用，换言之，就是变成了朝仓和调教牝的魔窟。
成立社团对调教本身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在校园里用社团活动的名义做奇怪的事情可以暗合人类一般观念上的常理，来减少异常行为对现实的破坏。
学校里的泡沫师生们看见我像狗一样在地上爬行，听见我汪汪叫唤，也因为套了一层侍奉部社团活动的外衣，而变得容易接受。
有点像勤快洗手之类的卫生习惯。虽然效果不显眼，却又不能不这么做。
“牧首。”
佐藤老师走进生徒会室的时候，朝仓和正在训练牝犬的我玩抛接游戏。
至于佐藤老师，她的本体已经变成了御牝馆里的藏品，状态被永远固定，就算要调教她，也没有任何意义。朝仓和只将佐藤老师作为卡牌生物召唤出来，让她继续在新世纪福音里工作，收集情报。代价仅仅是每周要支付一次3000玛娜的维持费用。
“二零二三年五月二十一日，礼拜天，十六时六十六分。东京受胎启动。”佐藤老师如此说道。
“汪。”牝犬的我说。
“……你确定？”朝仓和问，“可靠吗？”
“时间点是精准的，弥赛亚教根本就没想隐藏——他们在主动传播这个消息。”佐藤老师补充，“你可以走出去，随便抓住一个学生问，每个学生都会告诉你听说过传言：5月21日的下午，16:66，世界要毁灭了。全东京的人类都会听说这个传言。”
东京受胎的第一步是毁灭世界——虽然毁灭的范围只有东京。这是从概念根源上的摧毁，是所谓的世界末日，而不是单纯的地震、小行星撞击之类的物质灾难。要做到这种程度的毁灭，必须要从更加本质的地方入手。
要让世界知道自己将灭亡，要让构成世界的人类集体本质知道自己将灭亡，世界才能真正毁灭。而反映到现实世界，就是全东京所有人都会在不经意间知道：5月21日的下午，16:66，世界要毁灭了。
一个小时的第六十六分钟——这并非是破绽，而是作证。正如末日幻境里的时间往往扭曲而怪异，在世界末日中，时间也不可能正常运作。
“既然人尽皆知，这种程度还算不上什么值得调查的情报。”朝仓和说。
在我的回忆里，我也在互助会的论坛上看见过几次关于在这时间点会世界末日的讨论。只不过类似的讨论太多，仿佛在互联网上每一天都是世界末日，反而让我没法在意。
“详细的情报在后面。”
……
这几天，佐藤老师陆续带回来不少情报，让我们能够拼凑出弥赛亚教的完整计划。
弥赛亚教已经成功占据全东京的23个白环行动基地，用白岛艾莉卡制造的电子转经筒控制了这23个灵脉节点。
5月21日，16:66，23个灵脉节点上的电子转经筒将同时启动，组成巨大的国土炼成阵，燃烧东京的人类本质，将能量全部输送给精心制造的人柱。人柱将从人类潜意识深处的门之外侧引来纯粹的毁灭力量，塑造为灭世之雷这一概念，用雷霆将东京范围内的世界分解为概念上的原初。
至此，东京末日。
而在这之后，雷霆并不会熄灭。通过NPG机关诱发出来的精神统合装置会占据灭世之雷人柱的存在，继而将毁灭之雷转化成净化之雷、创世之雷。
但我们不关心这一步的事情。
若是真让弥赛亚教走到了这一步，名为白岛诗音的个体究竟还剩下多少存在，是不是已经被灭世之雷给毁坏、是不是已经被弥赛亚教的精神统合装置给夺舍……对我们而言，就已经是彻底无法挽回的失败了。
我们的计划，大体上很简单。
毁灭中的世界无法再给斐川提供气运加护。所以，一旦东京受胎启动，弥赛亚教也就到达了最衰弱的时候。
那么，届时就杀进去，把诗音抢回来。
虽然弥赛亚教势力强大，但为了防止东京受胎被破坏，他们必须分散兵力，同时守卫二十三个灵脉节点，而我们只需要突破诗音所在的节点就好。
“神宿卫生病院，那里会是启示录降临的地方。”佐藤老师补充道，“在弥赛亚教内部，已经有了一种谣言：留在神宿卫生病院里的人，将会被带到新世界。”
所以，届时诗音多半也会被安装在那里。
敌明我暗，依靠信使的情报，很容易针对弥赛亚教的部署做出突破计划。
而且，我们并非没有“帮手”。
末日真理的原典当然不会坐视弥赛亚教拯救世界。在东京受胎启动后，原典也会倾巢而出，用积蓄的黑烟之脸对弥赛亚教发起总攻。
我们不是袭击弥赛亚教的主力，而是潜伏在乱流中的窥觑者。
只是还有一些小问题。技术上，在东京受胎启动后，具体该怎么把灭世之雷停下，把身为人柱正在释放灭世之雷的诗音救出来？
我们讨论出几种方案。
第一，即使是最没办法的情况下，朝仓和也可以用御牝馆的力量强行将诗音变成藏品。
对于牝而言，能成为永恒的藏品应该是至高无上的人生追求。只是，就这样把诗音固定在那一瞬间，我的某种感性又难以接受。就好像是在看着她死去一般失落……虽然我知道这完全不一样。
方案之二，胁迫技术者帮忙停下灭世之雷，释放诗音。具体来说，就是把斐川打倒后，用他的命去逼迫东京受胎的总工程师白岛艾莉卡停止仪式，交还诗音……
听上去似乎不是没有可行性，但我又担心，白岛艾莉卡真的有设计停止灭世之雷的办法吗？以这个世界的神秘术的习惯，恐怕是不会把仪式中的牝命当一回事，只会做出一些“没办法，浪费掉就浪费掉了吧”的设计。
以及第三方案：随机应变，祈祷爱与奇迹。
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会在这个濒临毁灭的疯狂世界里相信奇迹。
…………
……
又一个晚上。
朝仓和站在校医务室里。糸小姐双膝并拢，蹲在地，从侧方面对着朝仓和的马根肉棒，两只手细心地在龟头、竿身和玉袋上游走，挑逗，揉弄。燐子则被糸小姐命令，用舌头从身后进攻朝仓和的屁眼。
这段时间，朝仓和每天晚上都要找到糸小姐，请她帮忙榨出精液给牝犬喂食。曾经有过一次亲手侍奉肉棒射精的经验后，糸小姐对这种事似乎也逐渐变得没那么抗拒了。
朝仓和并没有什么能迅速攻略糸小姐的妙招，他的计划只是水滴石穿。既然常识修改能让糸小姐也从侍奉他射精里感受到快感，总有一天，糸小姐对男性的抵抗会被快感消融。
如果愿意用手来侍奉，那为了侍奉的效率，改用其他身体部位来让男人射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于人偶来说，反正都只是可替换的组件而已。就这样一步步让糸小姐将自己改造成泄欲人偶——
御牝师打着这样的算盘。虽说，糸小姐至今还是只愿意捏着鼻子用手帮他撸……但已经出现了许多可喜的变化。
例如，糸小姐一旦进入侍奉模式，就会自觉地蹲在地上，直面肉棒。比起几天前居高临下试图蹂躏肉棒的模样，如今的糸小姐看上去可是要乖巧太多。
在《东方调教典》的记载里，让作为调教目标的少女的脸对着肉棒，非但可以帮助少女缓慢地屈服于御牝师，还有许多其他好处。
一，是让其逐渐习惯、适应肉棒；第二，是让其身体被肉棒散发的雄性气息感染，虽然糸小姐的人偶躯壳不会中招；三，则是让少女在潜意识中明白自己的地位——她只是在男人之下的存在，只是一个用来取悦肉棒的性奴隶。
再怎么桀骜不驯的女性，只要让她的脸与肉棒出现在同一个画框里，都会显得温顺。
朝仓和很想得寸进尺，像是爱抚宠物一样摸摸糸小姐的头，用她的头发发交，在她的金发上淋满精液；又或是扒开她的嘴巴，看看她的人偶头部是什么构造，适不适合口交；再或是强要她掀开衣服，射在她体内的齿轮里……
只是，这都只会激起反抗，得不偿失。暂时没法更进一步了。
“别走神，快射。”糸小姐无机质的声音一如既往。
“快感槽积累的还不够，射不出来。”朝仓和随口说。
“燐子来帮忙口也可以哦！”燐子把头从朝仓和的屁股里拔出来插嘴道，“肯定比硬硬的手指舒服，一下子就能射。”
“燐子。”糸小姐不带感情地叫住它，“我的人偶不许被男人插。”
被“卖”给糸小姐后，糸小姐就一直在改造燐子。外表上虽然不太明显，最多只能看出丝袜下的膝盖被替换成了球形关节，不过，燐子的身体内部构造已经和人类大相径庭。
糸小姐从肉棒上抽出一只手，悬浮在空中舞动。几个二头身的糸小姐人偶从她的裙下飞出来，围住不知何时已经被操偶线绑住的燐子。二头身人偶们掀开它的头盖骨，对着它泡在黄色溶液里的大脑挥出人偶的小拳头。
燐子浑身一震。随后，它的头盖骨再次合拢，束缚解除。
“我……？”燐子茫然地对着朝仓和的屁股说。
“它怎么了？”朝仓和问。
“我让燐子的大脑不会再对男性产生任何想法。”糸小姐话头一转，“你的性器在我说话时变得更硬了。你因为女性在对着你的性器说话而兴奋，是吗？变态。”
“不……呃，当然会兴奋。”
牝犬的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趴在地上等待食物。
糸小姐的手已经重新回到肉棒上，重复她的手交动作。燐子遵循先前的命令，再次扒开屁缝，把舌头伸进去，只是力道好像没之前那么热情了。
气氛诡异，如同故障的机器。
“刚刚，我其实是在想……”
朝仓和开口。但糸小姐打断他：
“专心，射完精再说话。”
“你听说过九九九变相吗？”强行对话下去，这也是调教的一环。
“……”
糸小姐沉默不语，掌心抵住紫红色的肉菇，手指握成爪捏着肉柱，缓慢套弄。后来，她还是开口说道：
“末日真理的一种恶魔，诸相无相，变幻莫测。也被认为是一切恶魔，末日本质的具象化，无法真正战胜。”
如果是之前的糸小姐，也许多半会强势地掌控对话。可或许是这几天她的手指在肉棒上绝顶过太多次，以至于她的态度也在不知不觉间软化，变得……稍微会被男人牵着鼻子走。
于是，她便不得不像只牝一样，哪怕是在贡献自己的智慧时，也得面对着男人的性器。
糸小姐所说的内容与佐藤老师提供的情报相似。黑烟之脸是九九九变相之一，而其又能在某些条件下转变成其他魔相。在过去，每当白环的神秘专家以为自己成功战胜了九九九变相，殊不知其只是转变成了一种新的、更难理解的恶魔形态。
提起九九九变相，但朝仓和真正想问的话题是另一个人。
“弥赛亚教有一个似乎能斩杀九九九变相的牝。她自称是代号‘蜘蛛’的杀手，名字叫有栖。”朝仓和说，“操纵一种特殊的丝线战斗。”
有栖不一定是弥赛亚教的最强战力，但根据情报，她很擅长应对原典。而其战斗风格也与“蜘蛛”这一代号一样，用丝线布置自己的蛛网陷阱，利用主场优势，玩弄猎物。可以合理推测，东京受胎当日她会被布置在最关键的位置，比如神宿卫生病院。
而至少在操纵丝线这一点上，她很像糸小姐。
“以前，我是她妈。”
糸小姐冷不防地说。
“……啊，是收养？”朝仓和反应过来，“以前？”
“末日之后的事情。有栖生父原本是白环的神秘专家，后来疯了。”糸小姐没有把过程说详细，“她有男性恐惧症，自己逃到白环行动基地。当时的我收养了她，也教过她一些战斗技巧。”
“……然后呢？”
“末日后的第八年，我死了，她自然另谋生路去了。”糸小姐说，“有栖能自己活到现在，很不错。可惜也成了牝。”
“等等……什么？糸小姐？现在的你到底是……”
“我不是人。”糸小姐说。
无机质的声音颇具说服力，令人毛骨悚然。
她的左手从肉棒上挪开，手指上还粘连些许透明的前列腺液。糸小姐单手按住自己的脑壳，拇指像是按下了某个隐藏的卡扣，轻轻一掀，头盖骨里面的却不是大脑，只是一个平面，上面画着繁杂的神秘纹路。
“我是人偶，幽魂，死者残留的鬼魂燐火，反正不是人类。模仿生者生前的行为，等待消散，仅此而已。”糸小姐合上自己的头盖骨，“真正的糸小姐是那个罐子里的大脑，你早就知道了才对。”
“不。”朝仓和矢口否认，“你是人类。我觉得是。”
“随你怎么想。”
“你不想做人类吗？”
“做人类，还是做牝？御牝师脑子里只会有这种鬼算盘，话术大相径庭。”
御牝师的阴谋被戳破，一时间无话可说。
“末日后的第八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继续问，“‘死’不是真的死，只是指代变成缸中之脑？”
“NPG机关里出现了九九九变相的影子。”糸小姐说。
九九九变相号称是诸相无相，可以以任何形式出现在任何时空。哪怕NPG机关只是用缸中之脑组成的封闭网络，九九九变相也能够凭空出现在网络中，感染缸中之脑。
为了对抗NPG机关内的九九九变相，当时的糸小姐决定将自己也放进NPG机关内，也就是说，化成一只缸中之脑。对活人来说，这似乎和主动牺牲生命没有区别。不过，能做出这种决定，多半也早就被末日的疯狂感染，内心深处也在渴望作为人类的死亡吧。
在“自杀”前，当时的糸小姐也并非什么都没有留下。她对自己人偶化的躯壳做出了更进一步的人偶化改造。
她创造出自律思考回路，可以模拟人类的大脑活动，操作身体，模仿人类行动。在自律思考回路里，她放入了自己的记忆、行为习惯、思维方式。
又用神秘学把自己的人偶身体与白环行动基地之间建立连接，只要在白环行动基地的范围内，身体就能从灵脉节点获取源源不断的能量，不知疲倦地活动。
不过，她还是需要一个外力来帮忙把自律思考回路放入脑壳里。
有栖并不懂脑科学，但她的技术依然足够遵循当时的糸小姐的遗愿，将大脑摘下，把自律思考回路放入脑壳内。而剩下的，则是由自律思考回路操作糸小姐原本的人偶躯壳，取代糸小姐完成剩下的工作：将原本的大脑收容进缸中，连接NPG机关。
于是，现在的糸小姐诞生了。至于原本的糸小姐，则成为了被人偶时刻带在身边的一罐缸中之脑。
根据原本糸小姐的设计，她所留下的自律糸小姐人偶，需要替代她留在白环行动基地里，进行最后的守望，直到世界彻底消亡。
守护NPG机关，照看这些缸中之脑，如有必要，销毁它们。
如果有白环的神秘专家来访，不管是原本的白环还是任何继承者，无论如何，帮助他们。
末日于1999年降临，末日后的第八年，便是2007年，神奈琳诞生的年份。换言之，眼前的这位糸小姐，其实与神奈琳同龄，也是16岁。正好在朝仓和的好球区。
“所以……”御牝师思索着说道，“根据原先糸小姐的设计，其实你无论如何都会帮我做任何事，只是因为我说自己‘也是白环的继承者’？”
“……”糸小姐沉默了一会，“不会。”
“骗人。”
糸小姐没再回应，只是撸着肉棒。
恐怕，无论遇到什么屈辱的要求，都会因为自律思考回路里的设计，不得不一脸厌恶地照做……又或者，其实原本的糸小姐也考虑到这种情况，有特意在自律思考回路里留下一些“可以不帮忙的事”的黑名单？毕竟原本的糸小姐应当也讨厌男人。
“我其实只是想问，能请你帮忙一起对抗弥赛亚教吗？”
“不能。既然他们也是白环的精神继承者。”
“假如我遇到有栖，我该对她说什么？”朝仓和继续问，“如果我们敌对，她……有什么弱点？”
“你是御牝师，你本身就是所有牝的弱点。”糸小姐说，“除此以外……没什么好说的。你为什么还不肯射？”
即使表露出不耐烦，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变化。
“最后一个问题。”朝仓和问，“你还会把原本大脑放回体内吗？”
“不可能。”糸小姐说，“如果我这么做，杀掉我。”
“为什么？”
“没办法真正战胜九九九变相，她只是在拖延时间。”糸小姐解释道，“而在缸中之脑网络里和九九九变相战斗的同时，也必然会在疯狂中被九九九变相感染。如果我要把她的大脑释放出来，说明我多半是被九九九变相用神秘的方式感染，也已经疯了。”
“……”
“没话说了？赶紧射精！死皮赖脸的东西。”
“一直急着求我射精，就这么想要绝顶吗？”御牝师厚着脸皮调戏道。
这几天，糸小姐的手虽然没有人类的知觉，却依然在常识修改下变得对“颅内高潮”越发敏感。
“哼……”
糸小姐的脸没有表情，她的轻哼声也似乎没有情感。她停下手上的动作，扭头，看向朝仓和的屁股后方。
燐子还在吱溜吱溜地吸着屁眼，她拔出头，脸上沾满了自己的口水，嘴角还挂着屁毛。
“燐子，别吃了。”糸小姐命令道，“去把那只‘手’拿来。”
燐子得令，跑到医务室的柜子旁，翻出一只义手。
义手优雅而修长，外观细节和人类少女的手别无二致，根本看不出是人偶的部件。
糸小姐咔地拔下自己的右手，又把新的义手对准手腕。内藏的卡扣轻轻合拢，连接处没有丝毫缝隙。
似乎是在适应新的手，糸小姐的右手手指在空中来回收拢，张开。
“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糸小姐对着肉棒开口。
“这是你为了让我的肉棒舒服而特制的手吗？”朝仓和问
糸小姐没再说话。
她的右手搭在肉棒上。不同于冰冷的玉石触感，柔软的手指肚散发着稍稍微凉的体温，一点点染上肉棒的温度，如幽兰般柔和而芬芳。
少女的手轻轻上下撸动，带着包皮，精准地揉弄肉棒下的敏感带。
她的手指光滑无比，可却又能紧紧咬住肉棒，仿佛比小穴里的褶皱还要黏人。
在肉棒上爬动的时候，这只手明明毫无润滑，顶天不过是沾到一两滴预射液。却又仿佛被某种特殊的生物黏液浸透了一样，滑溜溜地，让紧紧裹着肉棒的手心手指顺畅地上下窜动，一点儿也不会拉得皮疼。
如果是小穴，必然会被人称为名器。可它是一只手……
专为榨出这根肉棒的精液而生的手穴。
糸小姐的左手抵住他的会阴，手掌拖在卵袋上，轻轻掂弄着。
朝仓和身体一哆嗦，肉棒不由得跳了几跳。
“舒服吗？”无机质的声音发问道，“但还没开始呢……让你感受一下威震天的出力吧。”
说着，糸小姐的右手的拇指绕着龟头，食指轻轻挤进冠状沟里，手心虚握着肉棒，另外三根手指分别搭载竿身的敏感点上。
然后，开始超高频震动。
比起普通的调教道具，比如跳蛋或者电气按摩仪，这震动要强上千百倍。
若是跳蛋用同样的频率碰到龟头，比起舒爽，恐怕只会因极端的刺激而感到疼痛。然而，这只右手却又温柔如水，它让震动像蜂蜜般渗进肉棒里。
被糸小姐的右手触碰到的地方仿佛不是在被责弄，而是在自发的产生快感。密密麻麻的生物电流在神经里游走，像蚕丝般交织成茧，把朝仓和束缚在快感的牢笼里。
他一刻也没能憋住。
射精了，浆状的精液胡乱喷洒，前所未有的汹涌。
“你、咕！”糸小姐用无机质的语调发出慌乱的声音。
在旁边久等多时的牝犬的我欢快地汪汪叫唤。
朝仓和在恍惚中腰间发软。他伸出手，不自觉地想要去触碰糸小姐的金发，却发现人偶师少女的状态此时也颇为不妙。
糸小姐低着头，看不见表情，但她的鼻子几乎都快要贴到了肉棒上。她口中没有半点声音，但这似乎更像是为了避免自己发出丢人地声音而人偶式地停止了发声功能。
她的身体没有动，但就和她的嘴中没有声音一样——这并非是侍奉的快感对糸小姐不起作用，恰相反，她彻底失控了。
在她的颅内，在她的自律思考回路，在她“幻肢大脑”里，在那个想象中也许存在也许不存在的超然的东西里，一切都被超强绝顶的快乐支配。
御牝师在前所未有的快感中恍惚，而糸小姐也因此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颅内高潮。
无法控制身体，所以，便干脆停止了人偶躯壳的动作机能。
除了她的手。
右手紧紧抓着肉棒，左手死死抵在屁缝和卵袋之间，就好像是……若没了这肉棒的支撑，她便会摔倒在地一样。但好在她似乎还知道不能伤害男人的性器，小心翼翼地没有用出所谓威震天的力量。
最终，朝仓和射得干干净净，双脚发软，不自觉地倒退半步。
被牵连着，糸小姐的右手却没能再握稳肉棒。她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摇一晃，重重摔倒在地。
“呜……汪！汪！”
牝犬的饭盆被打翻，满地的精液弄脏了糸小姐的洋服。
如瓷器般精致白皙的脸颊也栽倒在白浊的精洼里，好在却不像真正的瓷器那般易碎。
失去了主人的命令，燐子愣在旁边，不知如何是好。
牝犬的我爬上去，舔食黏在糸小姐发丝上的精液。
朝仓和看着胯下的景象，刚射到发软的肉棒再次变得坚挺。
他蹲下去，用力将糸小姐扶起来，发情般触摸她的身体。人偶的身体比娇小的外表要重太多，衣物下的质感也和人类千差万别。
她的肩膀硬得如大理石，胸前的小小突起像是打磨光滑的石榴石；腹部是空缺的，为了昭示人偶的身份而刻意露出体内的齿轮结构，空腔里还藏着二头身人偶与丝线；糸小姐的股间，当然，没有缝，她没有给自己制作能被称得上是性器的东西。
浑身上下，只有那只专用来侍奉肉棒的右手最像是人类。
“再软点就好了……”
就算想要强行使用她的身体，除了那只右手，也没有能够使用的地方。
朝仓和终于碰到了糸小姐的脸，冰冰凉凉的，挂着精液的淫靡温度。没有鼻息，人偶当然不需要呼吸。他想要看看她口中的结构，想知道她究竟是如何发出那些无机质一般的声音。但男人的手碰到她的嘴唇时，糸小姐的眼珠忽然转动起来。
她没说话，只是手指轻轻舞动，操控几只二头身糸小姐人偶悬浮在空中。
朝仓和赶忙松开她，向后退去，肉棒还在空气里晃动。
糸小姐站起来，满身的精液缓缓向下滑落。
“带着你的母狗离开。”她说，语气一如既往。
…………
……
那之后，糸小姐无机质的人偶语调依旧很难让人分出感情，但她的态度似乎变得更加强硬，反而宛若有了一点点……像人。
这不一定是好迹象，因为她拒绝谈话、展示武力威胁的时刻也显著增加了。
不过，糸小姐依然愿意提供协助……或许只是因为朝仓和曾说自己“也是白环的继承者”。她依旧留着那只榨精专用的右手穴，依旧每天都会帮朝仓和手交，每天都会在颅内高潮里失神……或许只是因为常识修改，她不得不这么做。
最后的几天，各个方向都没有什么其他显著的进展，但佐藤老师倒是每天都能给我们带来一些弥赛亚教的部署情报。我在扮演成人类的时候与朝仓和用连接讨论各种情况和假设，设计行动战术……
但始终好像缺了些什么真正的突破。所以，渐渐的，我们把讨论的重心转移到之后：在我“穿越淫匙之门”以后，我可能会得到什么样的力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在各种可能的情况下，朝仓和一个人该怎么做。
…………
……
从回忆里睁开眼。
我还在医务室，糸小姐的工坊。现在是行刑前的告别，我已经确认完了过去几天的所有经历。
“还有什么没做完的事情吗？”——糸小姐先前这么问我。可我心里清楚，并非有事没做完，而是已经无事可做。
这样继续下去，我没有能救出诗音的自信。朝仓和的套牌总是差一点才能成形，对糸小姐的调教也是差一点才能有进展，对弥赛亚教、对拯救诗音的计划……更是怎么都感觉差一口气。
但是，找不到突破口。
这让我想起来白环档案里的记录，又想起那本《高川日记》。在末日前，白环就是这样，总是在努力在牺牲对抗末日，可却好像总是差一点点，最后功亏一篑。
所以，我必须去“死”，越过那扇门，寻求突破现状的可能。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逃避现实。也许是。
最后的时刻该到来了。
说出来吧，将我彻底犬化。
“神奈琳原本就是一只牝犬，只是偶尔伪装成人类。”
——
在这断章。
新年结束了，拖拖拉拉地开始码字。这几章真的变成了月更……下一章还是至少做到半月更吧。
虽然第二卷也没几章了。
次页为档案袋。朝仓和印了些牌，但这里只展示会用到的部分。
特性等级提升 [从顺 lv2] [欲望 lv3] [侍奉精神 lv3] [手性器化 lv3]
新增刻印 [快乐刻印 lv2] [屈服刻印 lv1] [反发刻印 lv1]
因[反发刻印 lv1]，[从顺 lv2]下降至[从顺 lv1]
新增异常经验 [自我性器化改造] [绝顶昏迷]
更新肉体描述
姓名：糸
性别：女
年龄：16岁(?)
身高：168
罩杯：B
头发：金色短发
瞳色：蓝
种族：人偶
身份：元白环神秘专家
称号：威震天
道途：人偶师
状态：
SEN – 欲求 – 玛娜 –
素质：
[人偶]
[狂气] [贞操淡漠] [坚强]
[压抑] [无关心] [缺少感情]
[耐痛] [阴蒂钝感]
特性：
[从顺 lv1] [欲望 lv3] [侍奉精神 lv3] [物化 lv5]
[手性器化 lv3]
[百合 lv4] [施虐愿望 lv4] [死亡渴求 lv5]
[人偶 lv4]
刻印：
[快乐刻印 lv1] 因亲手侍奉朝仓和射精而颅内高潮。
[快乐刻印 lv2] 使用改造的手穴榨出大量精液而绝顶失神。
[屈服刻印 lv1] 身心不禁屈服于侍奉男人的极致快乐，难以面对朝仓和。
[反发刻印 lv1] 意识到侍奉的快乐对自己的改变，恐惧进一步堕落，正在抵抗调教。
异常经验：
[人偶化改造] [生脑手术] [因侍奉射精而颅内高潮]
[自我性器化改造] [绝顶昏迷]
合意：
[性欲处理]
肉体：
[手]
修长洁白的双手，分别以不同的神秘材料制成。
可以如臂使指般地操控丝线。有着足以将木炭捏成钻石的力量，或是进行纳米级的精细雕刻。是全身最重要的部位。
左手触感像玉石。
右手是为了朝仓和特制的榨精手穴，触感像真正的人类少女，能够如最紧致的名器小穴般吸住肉棒，又总能顺滑地在肉棒上移动。可以发出超高频的震动强制肉棒射精。
因侍奉肉棒射精而绝顶过3次，强绝顶2次，超强绝顶4次。
[人偶躯体]
彻底舍弃肉身，完全由人偶构成的躯体。外表貌似是精致的人类美少女，但没有呼吸、心跳等生命体征。
衣物下，小腹的部位刻意留下空缺，显露出内部的机械构造。
到处都被精液弄脏过。
装备：
[无限人偶机关]
藏于体内的机关，可以制造出小型二头身人偶。
已制造的人偶平时储存于小腹侧方的空间中。
[糸]
可以任意伸缩的神秘操偶线。比蚕丝还要柔软，比金属还要坚韧。
能力：
自律人偶威震天 A级
全身人偶化，抛弃一切生体部件，化作最强的人造人形。拥有撼天动地，超越人理法则的力量，是货真价实的超级机器人。
没有肉体的肤浅欲望。亦不受瘴气影响，没有SEN值的设定。
人偶制作 B级+
能够以各种材料制作人偶。此外，也可以将人类视作人偶进行改造，或是将人类制作成人偶。
人偶可以通过丝线操控。或者，也能够制作完全自主行动，表现出人类思考能力的人偶。
操偶 B级+
操纵人偶程度的能力。
可以同时操纵多个人偶，甚至可以操纵人偶来操纵另一个人偶。可以让人偶发挥出超出限度的强度。也可以在人偶体内提前留下特殊机关，根据需要触发。
糸 B级
操控丝线的能力。
神秘学 B级+
主要专精于大脑相关的神秘研究。可以收容，控制，改造大脑。
白环技术 C+级
曾经是白环的神秘专家，掌握白环的神秘技术。
消耗玛娜11000点，印牌
从调教中取得玛娜25600点
姓名：朝仓 和
性别：男
身高：158
身份：馆之主 / 牧首 / 御牝师 / 男高中生
称号：无
道途：御牝师道途
牝：[神奈琳] [白岛诗音] [珀]
状态：
瘴气护盾 5/5 精液储备 0/80 额外精液储备 无限
玛娜 26180
[略]
“卡牌”收藏：
[前略]
《破碎圣所（Shattered Sanctum）》
类别：地
稀有：Rare
效果：
横置以产生1000点白色或黑色玛娜。
描述：白环行动基地的遗迹依旧在废墟里庇佑着继承者。
卡图：一个几丁质质感的白色圆形大厅，没有窗户，空气中隐约能看到现实被撕裂的影像。
《伏流（Underground River）》
类别：地
稀有：Rare
效果：
横置以产生1000点蓝色或黑色玛娜。
描述：无。
卡图：沼泽里流淌着黑色的粘液与动物的骸骨。
《荒废沙滩（Deserted Beach）》
类别：地
稀有：Rare
效果：
横置以产生1000点白色或蓝色玛娜。
描述：无。
卡图：沙滩上破败的木板路径。一旁的海面阴云密布，满是沉船、洪流和冰霜。
《常理推断（Deduce）》
颜色：蓝
类别：瞬间
稀有：Common
消耗：2000玛娜
效果：
抓一张牌。派出一个线索衍生物。它是具有「{2000}，牺牲此神器：抓一张牌」的神器。
描述：弥赛亚教必然会分散兵力，但我们只要单点突破。
卡图：黑长直少女身穿胶衣，佝偻着身子，艰难站立。她的意志与主人连接，脑内浮现出推理的图像。
《脑力激荡（Brainstorm）》
颜色：蓝
类别：瞬间
稀有：Common
消耗：1000玛娜
效果：
抓三张牌，然后将两张牌从你手上以任意顺序置于你的牌库顶。
描述：假设与方案成倍增加，仍需智慧抉择。
卡图：白板上写满笔迹。黑长直少女靠在主人怀中，用胶衣包裹的手擦去无用的记录。
《直刺咽喉（Go for the Throat）》
颜色：黑
类别：瞬间
稀有：Uncommon
消耗：2000玛娜
效果：
消灭目标非神器的生物。
描述：肉身只是负担。
卡图：紫色短发的女仆装少女被男人的手扼住喉咙，她的双眼已经翻白，尿液从腿上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