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告别

    沉珏的首次春梦伴随遗精是种很刺激的经历，并不只是因为梦境里香艳的画面和接近真实的触感……他压在身下的少女是沉昭。
    醒来摸到裤子上的濡湿回忆起梦里那张脸，随之而来的是令人颤栗的兴奋的喘息，还有终于确定了心意的释然。
    然后汹涌上来的是无措和罪恶感，昭昭是无辜的，她还小，应该还什么都不懂，她看自己的眼神里只是单纯的对兄长的仰视和依赖，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接下来的是日子是持续的惴惴不安，他是早熟的人，善于克制自己的情绪，然而还是会害怕面对沉昭。
    ……直到他发现沉昭好像有些不对劲。
    沉昭开始偷偷盯着他发呆，耳尖透红，看他的眼神忽而黯淡忽而又明亮得像藏了星星。
    以前她没什么男女概念，换衣服的时候正好在同一个屋子里也不会在意。现在他换衣服的时候她一定找个理由要钻进屋子里，故作镇定地红着脸说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他好像隐约抓住了些什么又好像没抓住，终于有一天他装作漫不经心地提起，“昭昭……是有喜欢的人了么？”
    他看她的眼神在不知所措，甜蜜又黯然之间来回切换，最后很轻地嗯了一声，仰望着他的眼睛里满是求而不得看不见终局的无望和宛如烈火烧灼的爱慕，他顿悟之后是几乎冲昏头脑的飘飘然和欢喜，然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说什么呢，难道要说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我其实我也……他噎住，生平第一次像是个面对喜欢的女孩子手足无措的稚气少年人。
    后来大家都在长大，少年们逐渐荷尔蒙飞扬的时候总是会谈论到女孩子，他们都说，沉昭气质温柔，身上像是有一种几近于浩瀚的光明，又开玩笑说，将来她男朋友到底要多禽兽才下得去手推倒。
    他总是会有种难以启齿的兴奋和暗自的得意，只有他见过昭昭充满欲望又妖娆的眼睛，哪怕还是在梦里……而他已经不想只是在梦里了。
    复杂又恶劣的想法产生了就很难消弭，他希望当然她过得幸福，而他还想她属于他，只属于他，白头到老的承诺和难得一见的热烈都给她。
    只有他才能看见她欲念的脸，听她呻吟呜咽被刺激到哭出来，在柔软的大床上在地板上在厨房里在浴室里，在黑暗的小树林里在地下车库里在阁楼上的落地窗前。
    深入她填满她，吻她到眩晕欲火焚身要她哭着求他用力上她，把她压在身下给她无数次高潮。
    他怀着这种矛盾的恶劣心情逐渐引诱她下坠，她也真的一步步沦陷。
    终于有天清晨他跟她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晚上回来的时候沉昭做了满桌子的菜，他看着她神情紧张地倒酒，端起杯，鼻尖的气息不同寻常。
    ——药。
    酒里有药。
    他垂下眼，勾唇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