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可以说是毫无依据的,说它是第六感更为合适一些,吴一就觉得肌肉有些发紧,忍不住想掏出点东西出来防身。
胖子他们也都走了进来,吴一就忙问他们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他们都疑惑了一下,又纷纷摇头,吴一见状,心说那这样看来应该是自己想多了,自己的第六感向来都是最不准的,如果真有人在暗中注视的话,胖子跟叶无心这种练家子应该才是最先能感受到的。
这样一想之后,果然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就又消失不见了。
这寝殿的档次明显要比上头的前殿和后殿高出不少,单单是从底下铺着的汉白玉石就能看出来,这座寝殿绝不只是外表瑰丽而已,里面也绝对是大手笔,而且寝殿是整个祠堂的主体部分,规模也是最大。
众人进来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前方立于黑暗中的十根大柱子,这十根竹子是并排而建的,横着一溜儿挡在前方,就好像守护在此地的十个忠心耿耿的护卫一样。
胖子嘀咕了一句,说怎么会有人把柱子修成这个队形?柱子不一般都是三三两两的分开、起到支撑殿顶不塌下来的作用的吗?这些柱子怎么反而是挤在一起了?
吴一给他解释说这叫檐柱,并不是起到支撑作用的,而是负责撑门面的,一般檐柱上都会用各种云纹、花卉图案作为装饰,总之就是怎么好看怎么来,并不讲究实用性。
说完之后吴一就又笑话胖子,说你不是老显摆自己是北.京城的老字号吗,怎么连这个檐柱都不知道?故宫里面不有好几个大殿里都有这些檐柱吗!
胖子摆手说你还真别不信,胖爷我虽然在北京城住了那么多年,可是故宫还真是没去过几次,就算是去了也不敢到处细看,因为干咱们这行的你也知道,见着古时候的玩意儿就手痒,我怕我看得太投入情不自禁的漏了马脚。
吴一笑了一声,便往前走到那十根檐柱跟前,果然这上面都绘有精妙绝伦的彩绘,虽然表面尘土很厚,但是并没有影响它的美观,图案清晰艳丽,实乃罕见。
在石柱后方的黑暗里,可以隐约的看到一些大型物体的轮廓,但是想要看清楚究竟是什么,在这个距离下凭借着手电筒是不可能做到的,吴一就从其中两根檐柱中间穿过,想要继续往里走。
只是就在这时,后方却是很突然的就传来了一连串‘嘎吱嘎吱,嘎吱嘎吱’的声音!
这声音并不算大,但是由于四周实在是静的吓人,所以就显得这声音出现的很是突兀,而且除此之外,传出声音的位置与几人之间好像有点距离,因此可以肯定这声音绝对不是自己几人发出的,倒像是……在入口那里传来的。
这些信息在吴一脑子里瞬间就闪了过去,吴一神经一紧,心说什么玩意儿在响?就忙循着声音传出的方向,举着手电筒往入口处照——
这十根檐柱距离刚刚进来的入口只有十三四米的距离,所以这个距离尚且还在手电筒光束的照射范围之内,那入口处的情况一下子就能看得清楚,只是,一看之下,吴一就觉得浑身都出了一层凉汗!
只见入口处先前被胖子给推开的两扇门,右侧那一扇纹丝不动,但是左侧的那一扇雕花木门,此时居然在不断的开开合合,那嘎吱嘎吱的声音就是木门在开合之间发出的!
而且这种开合并不是完全关闭或完全敞开,只是很小范围的在那里摆动,要不是这里深处地下压根就没有风的话,恐怕很容易就会把它当成是被风吹了才这样的给忽略过去!
吴一发现这个异样的同时,胖子等人自然也都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均都是愣了一下,说实话,这个场面对于几人来讲着实是很有视觉冲击力,感觉就好像有一个人正藏在门后面手电筒照不到的阴影里,在不断的开门关门一样,让人刹那间就内心忐忑起来!
吴一又盯着看了几眼,那木门依旧是在不断的开开合合,幅度虽然不大但是速度却是越来越快,把汉白玉地面上的尘土给‘扑哧扑哧’的激起了好几层,搞得那边都雾蒙蒙的,逐渐有些看不真切起来。
吴一白毛汗紧接着就下来了,虽然知道这寝殿绝对不是能轻而易举走上一遭的地方,但是却也绝对没想到变故居然会那么早就出现,几人这才刚刚进来走了十几米而已,没想到就出了这么一档子怪事!
“操,那边怎么回事?那门怎么晃个不停了,难道有地震?”
胖子嘴里嘟囔着问了一句,也不知道他这话是在问吴一几人,还是在问那个木门那边,此时自然是没有人回答他,过了两秒,叶无心咬牙道,
“我看八成是有东西在那里作怪,会不会是你刚才开门的时候,门缝里有只耗子刚好要出去被你给卡在那里了?”
叶无心这种狠人是不太敬畏鬼神的,所以他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总是能第一时间就把灵异范畴内的问题给用现实中的一些可能性替代出来,所以如果遇到了解释不通的事情,倒是可以让叶无心来从现实的角度分析一遍,以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
此时被他这么一说,吴一几人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儿,心说还真是有这种可能,就又纷纷把手电筒对准那大门的铰链处,可是铰链刚好是在门板后面的阴影覆盖的地方,所以几人伸着头看了好几眼也没看到那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耗子。
那木门并没有因为几人的关注而有所停歇,依旧在开开合合的响个不停,听的人心烦意乱,胖子又是扭腰又是跳起来的,还是看不到那木门是什么情况,就索性把手一摆,给众人打了个手势,道,
“这样看不知道要看到什么时候,你们都在这里站着别动,我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胖子就把神级洛阳铲取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