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眼底的晦暗不明,时雨这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放心,我没那种想法,要是有,我也会主动不再见淼淼,用不着你提醒。”
她受够了乔义良曾经对她的折磨,她的观点是,要是再婚,就等于是放弃了女儿,选择了重新开始。像现在这样虽然离婚了,她整颗心还是放在孩子身上的,要是再婚了,谁都不能保证新家庭里会不会出现另一个孩子,会不会分散她的母爱。
不过江亦琛的态度也让她有些不爽:“你这么着急提醒我,我是不是也可以问问你有没有新的打算?要是你有呢?淼淼的抚养权能给我?我可以保证不再婚,你呢?”
江亦琛凝视了她两秒,薄唇轻启:“你能做到的,我可以做到,你做不到的,我也可以做到。”
时雨心头一颤,他话里的意思她不是听不懂,无非就是在含沙射影她的不忠罢了,在他眼里,他在婚姻里做到了忠诚,而她没有……
她努力的挤出一抹微笑:‘那就好,既然话题聊到这里了,就说个通透。我们任何一方谁先再婚,谁就失去孩子的抚养权和探视权,按照你这之前的说法,这不过分对吧?’
江亦琛沉默不语,时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思索了片刻,假设了一个不大可能的可能:“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们都再婚了的话,希望你不要做得太绝情。只是个假如而已,任何可能性都得提前拎出来说清楚,对吧?”
“那种情况,绝不可能发生。”
江亦琛的声音被一声惊雷遮盖,但时雨还是听清了。
他那种绝对的眼神,让她不得不信服。
她莫名安心,这样最好不过,她不想让女儿重蹈她的覆辙,离婚可能不是最终的散场,各自再婚才是。
豆大的雨点被风吹得纷纷砸在了窗户上,弄出了巨大的动静。
时雨突然想起阳台上的衣服还没收,立刻起身打开了通往阳台的推窗,一阵疾风袭来,阳台上的花盆摔在了地上,砸了个粉碎。
她吓得惊叫了一声,突然,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别动!我来,你先进去。”
江亦琛将她推进去,反手关上了推窗,一扇透明的玻璃,将恶劣的环境隔绝在外。
时雨站在温室中,看着江亦琛忙碌着收拾一地的狼藉,眼角突然就湿润了。
等他收拾完进来,她忙背过了身去:“雨太大了,你去洗个澡就在这里睡吧,我去给你收拾客房。”
他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隐隐有不明的情绪掠过,方才他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第一时间冲上去,明明不管做什么都改变不了结果,改变不了事实,不是么?
时雨回房间打开衣柜寻找被褥,募的发现她好像连多的被褥都没有,只有两套换洗的床单被套,这样的话,大冬天的,江亦琛没法儿留宿。
她有些尴尬的走到卧室门口:“那个……没多余的被褥……”
江亦琛没忍住:“呵,你是在变相的指责我刻薄,离婚连多余的被褥都没给你?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将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