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内,南宫浩然见雪晴没有在此,眼神沉了沉,低下头,没有说什么。
从无尽海过来的云容隐扫视了大殿一眼,没有看到雪晴,便收起平时的吊儿郎当,一副负责人该有的模样。
冷剑豪见雪晴没有来,心里有些失望。不过,翩翩公子的他,将心底的失落压了下去。
大殿中众人思想不一,各人有各人的打算,各有各人的目的。
“这次的洪宇秘境危险重重,说不定会有其他界域的修士进入,我们南邻域之人一定要团结。”紫霄宗掌门眉头紧皱,提议道。
“是啊!虽然没有经历过万年前的仙魔大战,但我们不得不防备。只有团结才会保存修真界最大的力量。”合欢宗掌门担忧道。
合欢宗的女修在整个修真界中,实力乃是最差的,这次的秘境危险重重,为了那些逆天资源宗门长老大多都会进入,要是都折损在里面,后果不敢想象。
“说起仙魔大战,不知为何,最近感觉有些不太好。昆虚掌门,不知道神机子前辈有没有什么启示?”冰灵宫掌门带着希望的目光对神机宗掌门问道。
在冰灵宫掌门这句话问出以后,大殿所有长老将目光纷纷投向昆虚子。
心里都希望能够得到神机子大能的启示,让进入秘境中的宗门长老多保存些实力。
“师尊说:一切自有定数,努力就好。”想到师尊那高深莫测的模样,昆虚子认真道。
“这不是等于没说吗?那么,我……”心急的合欢宗掌门察觉到自己这话有些不太合适,立即住了嘴。
大殿中其他人表现不一,心里都与合欢宗掌门想法差不多,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大殿的气氛突然尴尬起来,百里振宏见此,调节道:
“只要我们南岭域之人团结起来,就不怕其他界域之人。”
“可这修真界之人要团结,谈何容易?”大殿内一长老担忧道。
“唉!就像神机子前辈说的那样吧!虽然我们修士讲究逆天而行,但也得顺应天命啊!是劫是难,只能到时候再看了。”另一长老叹息道。
正当这是,大殿门口报唱之人禀报道:
“东域魔神宗邪无涯少主携长老觐见。”
“东域少主到了?”
“这东域魔修还真是派头很大呢!我们都准时到达,他们却要最后一个出场。”大殿中,一元婴掌门面带不屑的说道。
“别说了,魔修的性格可不像我们道修,人家听见了不好。”另一个跟刚才那掌门关系较好的元婴掌门提醒道。
那元婴掌门还想说什么,却在这时,一道强大的气息从门口袭击而来。
“噗嗤……你,这里可是正道之地,不是你魔修的地盘……”元婴掌门口吐鲜血,气血上头,立即吞下一颗疗伤丹药。
他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着门口那道全身散发出黑色气息之人警告起来。
“哼!在背后议论人家,就要有被杀的觉悟。”
邪无涯化神威压如同千军万马,携地狱之势朝元婴掌门扑散而来。
眼见那股让人无法抵挡的气势朝自己攻击而来,元婴掌门快要窒息,只能绝望地睁大双眼。
“好了,邪少主可别忘了这里是何地。”坐在上首的百里振宏面色阴沉,出声阻止道。
与此同时,一旁的百里星辰衣袖一挥,白光闪过,那令整个大殿压抑的黑暗气息瞬间消散。
“哼!本少主今天给百里家主一个面子。”邪无涯阴郁的眼中闪过不屑,沉声说完,走到大殿前端一空位下落座。
此时的大殿除了那从死神手里逃出来的掌门以外,没有任何人出声。
大家都对这魔宗少主有了进一步认知,心中想法各异,没有人去得罪邪无涯。
此时的万剑宗青虚掌门心跳得很快,双手紧紧捏住,快速将视线从邪无涯身上挪过,很快保持镇定……
“二哥,听说这次秘境危险重重,这些东西是小妹专程为二哥挑选的。”将一个精美的储物戒指交给百里星辰,雪晴柔和地说道。
“嘿嘿,有妹妹就是好。”百里星辰嘿嘿一笑,毫不客气的接过储物戒指,欢喜道。
见二哥同以往一样,没有因为多年不见就生分,雪晴眼中露出灿烂的笑容。
以前刚到中州之时,自己实力弱小,那时候的二哥虽然实力也不强,但是真心保护自己,经常送自己一些宝物。现在自己实力强一些,拥有的修炼资源多一些,可以多给二哥一些保命之物。
至于大哥嘛!作为中州第一大宗掌门人,不缺少保命之物……
议事大厅之中,先前的平静被刚到来的邪无涯打破,大殿之中,大部分人都对这东域邪宗少主好奇不已。虽然如此,大家也不想在这节骨眼上节外生枝,无论魔修如何,现在要以秘境为紧。
邪无崖的视线在大殿之中扫了一圈,没有看到雪晴,便把心思放在了其他地方……
“呵,还真是巧,邪少主也来”雪晴随身法屋之外,云容隐啪地一下打开手中折扇,斜了一眼满是魔气,阴冷的邪无崖讽刺道。
“哼!”懒得理会云容隐这吊儿郎当的模样,邪无涯冷哼一声,全身散发出萧杀之气。眼神一冷,心中想道。
属下早就来报,这云容隐像是跟班一样成天跟随雪晴身边,自己的女人不需要这种从小靠家族资源修炼起来的贵族子弟。既然云容隐胆敢觊觎我的女人,就要做好失去性命的准备。
正在两人心里各自盘算之时,南宫浩然从大殿方向走了过来。
许久没见到雪晴,难挡心中思念,南宫浩然远远便看到两位风格不一,实力雄厚的人中龙凤。见云容隐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南宫浩然眼神闪了闪,心中猜测。
云容隐以前常跟在雪晴身边,自己是知道的,这神魔宗少主邪无崖也过来找雪晴,看他那架势,可不寻常,是想要干嘛?
顿时,南宫浩然心中充满着不好的预感,心中生出一种自己的宝贝要被别人抢去的危机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