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石门看上去才装上不久,地面上还有残渣未即时清理。
然而,这似乎完全不影响它的使用,严格意义上说,它装置得完全体现了出了传统建筑理念——石门的长、宽、高得当,它完全与墙体契合,显得非常之牢固。
石门前,两旁有两座矮小石像,一尊初已完工,一尊还在雕建;不明原因下,未完工的那尊被搁置了。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我无法判定这道石门的开门方式是往里推还是往外拉,它上面没有类似于门扣的东西——估计还未来得及装上吧。
“夏叔叔,您先靠着墙去。”我与他说道。
“怎么了?森。现在什么情况啊?”夏教授显得有些迷茫地说。
“夏叔叔,是这样的,这道石门上除了雕刻了些难辨的图案外,连门把手都没,我想它是往里推的。避免推门进去我们受到暗箭的攻击,请您先靠着墙站会。”我回答到他。
“那你小心点!”夏教授以此告诫我说。
“嗯,尽管放心。”我说着,便扶着他到了墙边。
见他靠着墙站好后,我走到了石门前。
石门紧闭,就它的高度对我而言,我不知道自己需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将它推开,或许,必要时还需要夏教授前来助力。
当我将手触到门上时感觉到了某种黏液附在了它表面。
“血!”我嗅了嗅手上的那黏液的气味,惊道。
“森,血?什么血啊?”夏教授急忙抹黑前来。
他在完全看不清路的情况下,与石门碰了个正着,衣服上粘满门上的血。
“森,你门上哪来的这么多血啊?”夏教授紧张道。
“不知道,这血腥味极重,它不像是人血。之前,我完全见不着它,直到我伸手触摸到了石门,它才有的——似乎就是从那一刻起,它渐渐地从里面渗了出来。”我判断道。
“竟然是这样!”夏教授脸上布满了疑云,“森,这门上还有其他别的东西吗?”
“别的?”我再次仔细瞧了瞧,“有的,夏叔叔!”
“是什么?”夏教授当即问到我。
“门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孔洞。”我与他反映到情况。
“孔洞?”夏教授说,“多大的孔洞,直径约在哪个范围?”
“大约一指宽。”我回答道。
“森,麻烦你用两指插进孔洞中。”夏教授似乎有了自己的考虑,“或许这是开启石门的机关。”
“可以用别的吗?”我胆怯道。
这石门上的两个孔洞左右对称,看上去是为了并不是简单的起装饰作用,可能是可以留下的。换言之,机关不可能这么明显的,我担心我手指伸进去,拿出来时就已经半截了。
“如果你有其他物件代替的话。”夏教授轻描淡写地说道。
此时的他面对黑暗仍显得很迷茫,方向感全无。
有时感情会影响判断,而错误的判断所带来的后果,难以承担。我考虑着夏教授因想快点找到聆心,担心他会不会以此让我俩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那好吧!我试试。”一番斟酌后,我也别无他法,决定放胆一试。
即便我阅览过各种机关巧术,但是关于密道入口的机关我所知道的少而又少。
......
“怎么没反应呢?”我将手指插入了那两个孔洞后,自言自语道。
“别急,”夏教授说,“森,你听!”
轰隆隆
密道顶随即发出了这般如雷贯耳的声音。
“夏叔叔,我们中奖了?”我惊恐道。
“森,怎么了?”夏教授慌了。
“我们头顶的墙面开始下陷了!”我望着下陷的墙面开始绝望了。
“森,你赶紧抽出手。”夏教授急得连忙将我往外拽。
......
“夏叔叔,没用的。机关已经启动了,即便我缩回手,也无济于事了。”我无奈地说道。
“森,我们赶紧出去,再做决定!”夏教授反应道。
当他拉着我欲转身的时候,我呆着住了,与他进行着“拔河”。
“还傻愣着干嘛,走啊,森!”夏教授本就面对黑暗显得恐惧,加上现在的突发意外,言行就更加不淡定了,“我们先出去,保命要紧。”
“没用了,”我推开了他的手说,“夏叔叔,在我启动机关的那瞬间,我们身后的出口,已经被一面墙给堵住了。”
“什么!”夏教授闻言,失落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
“森,你说我们就这样葬身这里了吗?”夏教授问到我话。
“或许吧,夏叔叔。您也晓得,我们身后被莫名多出的一道墙给断了后路,面前的石门无论推还是拉,都无法启开,就算你我二人合力。”我怅然道。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利用?”夏教授问道。
“夏叔叔,我们都被下陷的墙面给压来躺着了,你说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我双手极力地撑着墙面与他说道。
就在前一刻,我的夜视能力丧失了,我现在与他一同步入了黑暗之中。
在机关启动后,顶端墙面下陷的速度还比较快,越往下陷便放慢了速度,但不等于它停止了下来——刚开始我撑着墙面的手是笔直的,现在手肘有些微弯。
“对不起啊!森。我判断失误,造成了这般后果。”夏教授的声音于黑暗中飘进了我的耳朵。
“夏叔叔,您别这么说。此次随你前来,是我自愿的,我早已做好思想准备。”我说着,再次对墙面施加了一股劲,期待着自己的微薄之力可以让它弹回去。
“森。它停下来了吗?”夏教授随即问道。
“没呢!它现在在龟速下降,并未停止,”我回答说,“兴许这是设计机关的人的一种考虑,让将死之人对身前进行忏悔或回忆下往前的美好。”
“那你有没有值得忏悔的事呢?”夏教授好奇道。他此刻平静了,也许是彻底绝望了吧,他的声音让人听不到丝毫恐惧。那么淡,淡得如水。
“有啊,各种各样的,千奇百怪的。”我在恐惧中努力让自己最后在拥有着体面的微笑。
“那你赶紧忏悔吧,感动神灵了,我们就可以脱险了。”夏教授在这样的困境下,一反常态,与我玩笑道。
“忏悔?夏叔叔,你不会还信这套吧。”我苦笑着。
“玩笑,玩笑。”夏教授的语气沉重了。
“如果我们能脱险,你决定做什么呢?”夏教授再次问道。
也许他此时觉得愧疚,想着如果我们能出去,便尽量补偿我,所以问我这些问题。
“能出去的话,”我淡淡地说,“我想跟在聆心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
“哈哈,”夏教授在这般命悬一线的情况下笑出了声,“这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