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夜总是让人感觉有些漫长,但是也让人睡的格外的香。就如这山中的夜色,醇香而又浓厚,令人回味长久。
一夜无话,悄然逝去。
渐渐地,不知何时,微光的身影悄悄出现在了夜幕之后,也使得这深沉的黑变得有些朦朦胧胧起来,仿佛笼罩了一层轻柔透彻的薄纱。山树水石,花鸟屋舍在这些许薄光中也若隐若现起来。
一只早起的鸟儿扑棱扑棱的拍打着翅膀从鸟窝中飞出……
一只的苍耳狸摇晃着毛茸茸的大尾巴钻出了洞穴……
这时吱呀一声,客房的门开了。杜腾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的走出了房门。缓慢而又尽情的扭动舒展着身体,肆意彻底的释放着那份慵懒和起床气。
又深呼吸的几次后,杜腾彻底睁开了一直微闭着的双眼。双眸中元气满满,光芒绽放。
嗯,又是新的一天!
朝练身力,暮修心气。
杜腾照例又开始了一天的晨练。
五禽戏八段锦,九宫步七星步,拳掌步法带武术。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导师教练,让自己一直坚持修习着地球前期时代的古武的原因,可杜腾从来没有间断过。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找到正确的答案。
当然除了这些之外,杜腾还采取了其他的一些手段方法。
利用微电磁和弱脉冲的不断低频刺激,一直对基因细胞进行着根本上的修复和强化,以期有一天能从最基本的单位层次上促进生命结构的进化和发展。
生物场域的灵觉反应训练。直觉和意识,本能和感官,一直以来都是杜腾最为突出的方面。
还有模拟重力力场的身体素质锻炼等等。
像诸如此类的针对性修炼,他从来都是能做多少做多少,没有丝毫的懒惰懈怠。尤其是在来到了这个新的世界之后。
因为,他,跟别人不一样。
准确的说,是跟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他不像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一样,能够感受到天地元气,能够掌控各种元素能量,甚至天生就自带变异灵根,或元素之身,修炼起各种属性仙法事半功倍,天纵奇才,得天之眷,法力通天。
他什么能量也感受不到,什么元素都掌控不了。因为他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从最根本上讲,他所有的细胞基因等构成人体的各种物质,都不是诞生于这个世间。
他是个外来物,是个外人,他和这个世界的规则是格格不入的,是个无法被容纳接受的游离体。对于这片天地来说,他所有的属性都是不匹配的。
老头说了,他是什么传说中最为悲惨的天绝体。天生隔绝一切自然法则,元素道法也统统无法感应。那在这个道法呼风唤雨,佛法法力无边的自然元素界,可谓地地道道的肉身凡胎俗子命。
可对好不容易被命运眷顾了一次的杜腾来说,死里逃生,奇迹般来到这个世界,不是来一轮游的。
虽然没有天资绝世,也不是王公世子,但他也绝不愿意一个不小心就GameOver,变成一个悲催的路人局。
所以杜腾从来也没有懈怠,他虽然修炼不了仙法道术,但是他有他自己的优势。他知道什么是适合自己的路子,一句话,以力证道。
而且在这里,他的身体固然只有一个,可思想上,却是无数先贤智士与他同在,整个地球文明的璀璨文化就是他最大的依仗和底牌。
更何况自己还带着地球时代的未来最高科技——希望。
希望,就是那枚从杜腾的基因选择培育阶段开始,就已经和杜腾融为一体共同生长的,具有基因锁定,生命基因密码匹配和神经信号频谱识别的,杜腾独有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不可复制不可替代的生物性芯片。
希望不同于那些传统的硅基芯片。即便那些硅基芯片已经做到了完美的纳米级和智能化,但是和希望的最大差别就在于,这些芯片是没有生命力的。
而希望就像人的大脑中的海马体一样,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生物态。而且是一个和杜腾的大脑,无论是神经编码还是生物意识电流都完美匹配的生物芯片。
希望分为两部分,智脑被称之为光,智库被称之为热。光和热被人们视为希望。
智脑,第五代量子计算机和第三代神经网络计算机共同框架下诞生的最优人工智能。用当时参与此项研究的所有人员的话来说就是,这个人工智能最终能发展到什么程度,他们也无法想象和预知。
智库,是人类消耗了从未有过的难以想象的无穷资源和能量,经过了整整百年的时间,开辟出的一个稳定的亚空间。
这也是人类当时在空间方面的最高成就了。
但非常值得一提的是,也就是在开辟这个亚空间的过程中,人们更多的了解能量和空间的关系,从而更进一步的打开了人类曲率航行的大门。
如果说智脑是中心操作系统,那智库就是终端生产基地了。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而且智库五层不知道存放了多少好东西!
“一个天绝体就想玩死我?想的太美!”
“哥哥不同意!”
完成了前世的历史使命,没有了与生俱来背负的命运枷锁,再世为人的杜腾,自打他意识到重生那一刻起,就告诉自己,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一世,我就是我,做自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爱可爱的人,唱好听的歌。交朋友,寻知己。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姑娘要泡,世界要走。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
“当然,要是还能行侠仗义,英雄救美什么的那就更完美了。嘿嘿。不过,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以力证道,解开自己的转世之谜。不弄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和怎么来到这里的,心里总是感觉不踏实心不安啊。”
杜腾的这些执念信念,老头一概不知道。每当这时他就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就像往常一样。他不言不语,看的很是入迷。他也曾尝试着去学习锻炼一番。
可惜残酷的现实是,仅仅一个五禽戏就折磨的他欲仙欲死。于是他很利落干脆的放弃了。他对自己说,老了嘛,得知道善待自己。
看到杜腾收身立定,杜河咳咳嗓子说道:“小子,我今天要去办件大事。你呢,想干嘛干嘛去,但记得日落之前一定要赶回来。时间紧,我们今晚就要动身”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丢不了。”知道老头又要为自己的身体问题奔波,杜腾难得的没有杠精上身。。
“丢了拉倒,谁爱要谁要,你个赔钱货。为了治好你这个破身子,老头我就差去卖身了”杜河嘟嘟囔囔的走了。
没多久,杜河这边就再次见到了苏者。只是时隔一晚再次见面,杜河就发现苏者和之前好像有了什么不同的变化,只是一时说不上来。
之后两人便找了一处崖边树下,青石桌凳,浊酒一杯,小菜凉碟的对饮斟酌起来。其后两人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不为外人知也。
只是期间苏者极其难得的去了一趟一虚峰,见了见老爱拿他开玩笑,还净爱问些尴尬话题的掌门师兄。火速逃离返回后,两人又坐谈了半刻之后分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