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重返末日:从民俗学者开始

第27章 还有下次?

  “因为涉及了经济纠纷,诈骗,还有非法拘禁,所以他们必须和我回调查局一趟,希望你能理解,留下个联系方式,后续有情况我们会通知你的。”

  居民楼下,几名调查员押送走了梁秋生与那三位大学生,何队长正在安抚梁春花的情绪,她显得非常激动,甚至有点儿歇斯底里的模样了。

  “我弟弟肯定是一时糊涂,调查员同志,你们不要冤枉好人呐!”

  何队长感到有些难以应付,他之前一直在刑侦支队,面对的都是些罪犯,自然可以严厉对待,如今被这群众缠上了,一时有些难以脱身。

  见状,程鹤走了过来。

  “梁女士,按照我的观察,你的弟弟可能遭遇了邪祟,中了蛊惑,如果置之不理,恐怕会有血光之灾,这次的案子就是一个警钟,一个提醒。”

  “啊?那该怎么办?”

  梁春花顿时陷入恐慌,不知所措,也没缠着何队长了。

  “想要肃清这些邪祟,就需要用阳刚之气来涤清他的身体,磨砺他的意志,而调查局,法正之地,阳气最盛,所以,我建议先让梁秋生小弟弟在局子里待几天,等到清醒过来再回家也不迟,再说了,调查局是整个宁北最安全的地方,他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

  听到程鹤的话,何队长满头的问号。

  是谁刚刚说的要相信科学来着?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梁春花竟然兀自点头,仿佛接受了程鹤的说辞。

  “那就好,那就好,希望秋生好好地待在调查局,请你们一定要帮帮他!”

  “??”

  何队长应了一声,看到梁春花真的消停了下来。

  这种时候,好像玄学大忽悠的确比科学讲道理要管用。

  “另外,找人的钱......”

  程鹤提醒道。

  他收钱不是因为自己缺钱,而是为了让梁春花有个教训,让她记住这次,以后管教好自己的弟弟。

  为此,程鹤愿意接受金钱的腐蚀,堪称舍己为人。

  梁春花闻言,立刻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摸出钱包,将两张五十块的钞票递给他,又摸了点儿零钱。

  “这些就够了,其他的算是附赠,有麻烦下次再找我就行。”

  他只收下了一百块,没要零钱。

  “还有下次?”

  梁春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那得看你弟弟的表现了。”

  程鹤故作高深地回答,看到这位女子心有余悸地跟着调查员们上了车,他才清了清嗓子。

  “虽然调查员不能传播封建迷信,不能收委托人的钱,但我现在是殡仪馆的实习生,这些都是合情合理的。”

  “不,我其实不是想说这个。”

  一旁的何队长揉了揉额角。

  “何队长,能麻烦您一件事吗?”

  “啥?”

  下意识绷直身体,何队长担心程鹤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能送我回市调查局吗?”

  “......上车。”

  这位中年男人长舒一口气。

  ......

  回到调查局,办公室空空荡荡。

  程鹤已经请了半天的假,下午不需要去殡仪馆实习。

  他抽出一份记录案件信息的表格,刷刷几下,将今天遇到的案子之中的疑点记录下,准备之后告诉钟谨为。

  填完后,他翻阅起有关唐泽案件的卷宗,试图从其中再找到些线索。

  看了两个案子,在食堂吃过午饭,程鹤再度回到办公室时,发现周问渠正将几个卷宗放到钟谨为的桌上。

  “程鹤,我正准备找你。”

  “怎么了?”

  “之前你在殡仪馆那边接触了一个案子,死者在鸦山遭遇野兽意外身亡那个,还记得吗?”

  周问渠将其中一份卷宗拿出来,递给程鹤。

  “有结果了?”

  翻开卷宗,程鹤开启【灵视】,快速浏览。

  “因为唐泽逃进鸦山,所以我昨天感知了一番鸦山上野兽的气息,然后比对法医检查留下的照片里的伤口,发现没有吻合的。”

  周问渠一边简单说自己的发现。

  “另外,鸦山上野兽的传闻我也调查了,有好几个人都听闻过类似的传言,绝大部分没敢上山,少数的,除了那位死者,还有两人,但他们只浅尝辄止,说是听到了奇怪的野兽吼声就逃了回来。”

  与此同时,程鹤已经完成了对卷宗的阅读和分析,他将其合上,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这野兽可能涉及超凡,唐泽知晓情况,诱骗他人去送死?”

  “所以,我认为这其中可能涉及超凡事件......呃,是的,你说得没错。”

  周问渠后知后觉,肯定了这位年轻人的猜测。

  “我根据那两名幸存者的位置,以及通过唐泽血液气息的定位,锁定了一片范围,想找你一起勘察,唐泽虽然大概率已经不在那里,但或许你能看出点儿什么。”

  他对程鹤的【灵视】印象颇深。

  “我们现在出发?”

  程鹤收拾起桌面。

  “我给钟队汇报一下。”

  周问渠打电话取得了钟谨为的许可后,便拿了车钥匙,带着程鹤出发。

  “问渠哥你开车技术比小白姐好多了。”

  从平稳驾驶的车上下来,程鹤环顾四周。

  “第二医院附近的小区,那边就是王记饺子馆,有理由相信,唐泽曾经有一段时间住在这里。”

  周问渠指了指不远处。

  “咱们先去找第一名幸存者。”

  两人来到小区门外的一家五金店,看店的男人身材壮硕,可一见到周问渠,就变得畏缩胆怯起来。

  “同志,我该说的已经说了,我真的只是好奇,什么都没打到。”

  他努力辩解自己没有偷猎成功。

  “手给我。”

  程鹤摘下了墨镜,示意对方伸手。

  “啊?”

  男人不明所以,可在周问渠的视线中,还是老实伸出了手。

  程鹤轻轻按住,【灵视】开启。

  除了男人的生平,他很快锁定到了那天上山的经历。

  茂密而寂冷的山林,呜咽的叫声,以及,一闪而过的野兽身影。

  “!!!”

  程鹤当即松开了对方的手。

  “怎么了?”

  周问渠见状询问。

  看了眼这人,程鹤拉着同伴到了一旁。

  “我看到了那野兽的样子。”

  “是什么?”

  “......是人。”

  程鹤感觉有点儿头皮发麻。

  难怪周问渠说和已知野兽的齿痕都无法对上。

  因为那掠过男人视野的“野兽”,分明是一个四肢健全的人类!

  “只是,这人行动的方式和野兽差不多,用双手双脚爬行,仰面朝上,速度很快,问渠哥,你知道会有类似的怪物吗?”

  周问渠也沉默了,良久,才沉声回答。

  “我从没听过,这太邪门儿了。”

  “另外,我应该通过他把握到了唐泽之前藏匿地方的位置。”

  程鹤又说道。

  “就在这个小区,六栋302室。”

  “?”

  周问渠本来以为程鹤是能给自己缩小点儿范围,他再用自己的【气息追踪】能力好好甄别,可没想到程鹤直接给出了精准的地址。

  “唐泽肯定已经放弃这里了,咱们去看看?”

  程鹤提议。

  “行。”

  周问渠与程鹤进入小区,这是一间化工厂的职工宿舍小区,住的都是职工,两人找门卫打听过后,得知六栋302室住的是一名退休老职工,子女都在外地。

  听到这个,周问渠的表情变得有点儿难看。

  来到楼下,程鹤也明白为什么同事会是这样的反应了。

  “有尸体。”

  哪怕没有那样超凡的嗅觉,程鹤的“病症”已经给他分析出了答案。

  拿着备用钥匙,周问渠来到302室门口,楼道里弥漫着淡淡的垃圾的味道,有好几只蟑螂从门缝底下爬出来。

  咔哒——

  门被打开,程鹤往里看去,窥见昏暗的屋子里,椅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周问渠打开了灯。

  这一刻,两人才知道那是什么。

  椅子上,是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因为天气寒冷,所以尸体的腐败过程变得十分漫长,也正因此,没有散发出那种令人作呕的尸臭,只有淡淡的腐朽的味道。

  但这景象依旧挑动着程鹤的神经。

  尸体的上半边脑袋已经不知所踪,就像那位遭到野兽袭击的逝者一般被啃噬殆尽,联想到刚才【灵视】窥见的内容,那诡异惊悚的画面呼之欲出。

  程鹤顿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从未如此后悔自己吃了午饭,只坚持了两秒,他就回到走廊,在堆放垃圾的角落呕吐。

  周问渠也同样头皮发麻,但他对这样的场景具有耐受性,得以快速确认屋子里的状况。

  除了尸体之外,其他的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没有看到丝毫挣扎的痕迹。

  “死者应当是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遭到袭击死去的,这里的确有唐泽的气味。”

  周问渠走出屋子,拍了拍程鹤的肩膀。

  “问渠哥你没事吗,你嗅觉应该更灵敏吧......”

  程鹤都不敢想周问渠能嗅到什么气味。

  “早就习惯了,哈哈。”

  周问渠让程鹤在门口守着,自己则敲响了隔壁的门,出示证件,借取电话报告调查局。

  站在门口,程鹤感受着嘴里的反酸,看向屋子里。

  他明白,如果他继续当调查员,类似的场景肯定还会见到更多,必须强迫自己接受。

  路边领来的超市打折传单垫在桌上,层层叠叠,菜市买菜拿的塑料袋揉成一个个团子,塞在冰箱与墙壁的缝隙间,不知道用了多少年,满是缝缝补补痕迹的被褥,阳台上花盆里种着的蒜和青葱。

  “从衣服看,这应该就是那位退休职工,唐泽恐怕是诓骗了他,让对方以为自己是熟人住在这儿。”

  “属于唐泽的东西几乎都没了,加上尸体的腐败时间,他离开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嗯?这份宣讲手册有点儿突兀。”

  程鹤蹲下身子,看到一张被尸体流出来的污浊液体弄脏到几乎看不出文字的小册子。

  “爱犬者沙龙,死者不养狗,但这手册有明显翻阅的痕迹。”

  【灵视】开启,在一片令人作呕的尸体腐败过程的景象中,程鹤逆行而上,回溯时间,看到了这位老人生前的一举一动。

  看到他兢兢业业在厂里打拼,熬过了最艰难的岁月;看到他含辛茹苦把儿女拉扯长大,翘首以盼新年的团圆;看到他临死之前的茫然与恐惧,以及那双帷幕之后狰狞的双眼。

  只是,就像在殡仪馆那次,受到了唐泽存在的影响,这些景象残缺不全,都以碎片呈现。

  但程鹤知道,有时候,看不到也能获得信息!

  “这位死者从未翻阅过这本手册,所以可以反推,翻阅它的必然是唐泽。”

  “沙龙举办地点在棉纺厂,那里已经倒闭好几个月了。”

  “每周一次,今天傍晚就有一次沙龙,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他站起身来。

  “有什么发现吗?”

  周问渠打完了电话,发现程鹤已经走进了屋子里。

  “我们或许可以当场捣毁一场非法集会。”

  轻轻握紧拳头,程鹤说完,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儿颤抖。

  那不是恐惧与胆怯。

  而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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