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还在接诊吗？”

　　楚时彦推开医馆的门，门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昏黄的灯光下，医馆内摆满了各式药柜，淡淡的中药香气扑面而来。

　　“已经这么晚了还开着门？”

　　楚时彦环顾四周，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医馆内药香萦绕，昏黄的灯光下，每个角落都显得格外安静。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少年从里屋探出头来。

　　他的动作利落中带着一丝谨慎，眼神清澈却又藏着几分戒备。

　　“正准备打烊呢。不过客人你要是有急事，我们可以帮你看看。”

　　楚时彦扫了一眼少年的胸牌——“学徒：白默”。

　　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透着一股青涩。

　　“最近胃不太舒服，”楚时彦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暗暗叹气。

　　他可是心理医生，连个合理的理由都找不出来。

　　“对了，”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听说你们这里在招人？我是心理医生，正好想换个工作环境。”

　　说完这话，他就在心里疯狂吐槽：

　　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哪有心理医生跑来中医馆应聘的？

　　就算想转行，这也说不过去啊！

　　“心理医生？”白默眼睛一亮。

　　白默听到“心理医生”三个字时，周身的属性光芒突然波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他只是轻轻点头：“这个得等大夫回来再说。今天他去研讨会了。”

　　楚时彦注意到那一瞬间的异常，心中更加感到了一丝丝的奇怪。

　　那种属性光芒的波动，绝不是普通人所拥有的。

　　楚时彦能看到少年的能力波动并不稳定，甚至出现不自觉的能量泄露。

　　楚时彦现在很清楚为什么要带上他了。

　　他简直就是一个觉醒者的雷达，只要是觉醒者在他面前，那种属于觉醒者的独特光芒，他一眼就能认出。

　　白默正在整理药柜，看似普通的动作，但楚时彦能清楚地看到那些瓶瓶罐罐周围都缠绕着银色的光晕。

　　每一个物品的移动都不太流畅，显然他对能力的掌控完全不够。

　　甚至，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觉醒了能力？

　　“先给您开点养胃的药吧，”白默拿起笔，动作干净利落。

　　楚时彦注意到他写字时，那些银色的光晕也在笔尖流转，让每一个字都写得出奇地工整。

　　“你的字写得真工整。”楚时彦由衷赞叹道。

　　白默依旧那副淡然的样子。“谢谢，写得多了就习惯了。”

　　“您的药方，记得饭后服用。”白默递过来一张纸。

　　就在交接药方的瞬间，楚时彦注意到少年袖口处有一处异样的光芒波动。

　　那是……一个被光芒包裹的小物件？

　　但他还没来得及看清，白默就迅速收回了手。

　　“话说回来，一个人值夜班不害怕吗？”楚时彦状似关心地问道。

　　“不会。”白默回答得很简短，但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那我改天再来。”楚时彦拿起笔给他写下了一串手机号码。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要是大夫回来了可以找我。”

　　白默接过那张纸条，只是轻轻点头：“好的。”

　　走出医馆，夜风微凉。

　　时锐和姜语柔已经等在街角。

　　“怎么样？”时锐问道。

　　“他确实是觉醒者，不过似乎能力掌握的很差”

　　楚时彦一边说着，一边上车把车门关上，呼出一口寒气。

　　十一月的夜风已经带着刺骨的凉意，远处的霓虹灯在雾气中朦胧闪烁。

　　楚时彦说道。“他的属性光芒也不太纯粹，恐怕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觉醒了。”

　　“什么意思？听他所展现出了的能力都是无意识的？”姜语柔好奇地问。

　　“先继续观察吧，总觉得这孩子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楚时彦望着医馆的招牌。“

　　“我们这就回去了吗？都还没调查清楚呢。”

　　姜语柔搓着手靠在车门上，略显单薄的制服外套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她圆圆的脸蛋被冻得通红，眼睛却依然亮晶晶的，充满好奇。

　　“已经知道觉醒者是谁了，而且能力掌握得很差。”

　　楚时彦摊手道。“今天的任务完成的不错了吧？”

　　时锐点点头：“差不多了。明天再来看看，找机会把他带到总部。”

　　他难得收起了往日的玩世不恭，眉宇间多了几分凝重。

　　“这种刚觉醒的能力者最容易出事。”

　　楚时彦突然想到什么：“话说，既然你们知道这里有C级觉醒者，为什么还要派我来确认身份？守序之环连这都查不出来？”

　　“啊，这个啊，”姜语柔眨眨眼，像是找到了炫耀的机会。

　　“电视塔其实是一个超大型监控器，能监测觉醒者能力的外泄。一旦发现异常波动，就能确定等级。”

　　“但只能定位到大致范围，”时锐补充道。

　　“不过你的能力……”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楚时彦一眼。“看一眼就能认出觉醒者，还真是方便。”

　　“是啊是啊！你配合我们的监控系统，简直就是最完美的搭配！”姜语柔兴奋地说。

　　楚时彦皱眉：“那为什么当初没发现我？我之前也用过能力啊。”

　　时锐轻哼一声：“监控只能检测到能力外泄。你嘛……”

　　他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了倾佩之色“大概是掌控得太好了。”

　　“对啊，当初为了抓你，可是出动了一个A级呢！”姜语柔凑近楚时彦。

　　“A级？周队吗？他的能力是操控空间啊……”楚时彦愣了一下。

　　“不是啦，”姜语柔笑得愈发神秘，眼睛弯成了月牙。

　　“还记得那天副驾驶上的女人吗？是她哦。”

　　楚时彦回想起那天的场景。

　　穿着红色职业套装的优雅女性，踩着细高跟从车上走下来。

　　明明看上去那么普通，却让他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原来她是A级觉醒者？

　　难怪当时自己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

　　“行了，”时锐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明天还要来，早点回去休息吧。”

　　楚时彦点点头，看着医馆的灯光渐渐暗下。

　　那个叫白默的少年，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为什么他对“心理医生”这个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而且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