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后面,那人走在前面,为我带路。
进入电梯,那人按下3楼的按钮。
“你们这里包厢都是以鲜花为名字吗?”
“对的!”
“有创意!”
“先生,就是这一间了!”那人停在门口,和蔼地说到。
“行,谢谢了!”
“不客气!”那人退走了。
我进门前,稍微整理一下。此时,突然想起,那茶叶还放在车上,没有带过来。现在回去,已经来不及了,那只好明日送了。
我深呼气一口气,推开门。
华哥看到了,张师傅看到了,剩下的还有5人,根本不认识。坐在华哥身边的一个老人,似乎跟他有点像。还有,其中一个女孩子,跟华哥也有几分像。
“大家好,我来迟了!”我双手捧在一起道歉到。
“不迟,我们也刚到。”张师傅笑着说。
我没有推辞,走到张师傅身边的空位坐下。左边是张师傅,右边是华哥。这样的位置,应该是华哥故意安排的。桌面上只有一些冷菜,应该是人还没齐。
“我茶叶买了,结果忘记车上了,刚进门的时候才想起来。”我在华哥耳边低声说到。
“没事,明天再说。”
“只能这样了!”
“啊乐,这是我父亲!”华哥开始介绍了。首先介绍的是,他旁边长得有点像的那位。
“伯伯好!”我赶紧起身问好。
“这位是我妹妹,好像还没有男朋友!”也不知道华哥在说什么。
“妹妹好!”
“这位是我的一个客户,他对某些人有想法,不知道现在到什么程度了!”华哥开玩笑了。
“朋友,我85,属牛的。”我首先开口。
“我84,老鼠。”
“叫一声哥,没错了!我叫施乐,小施,小乐,啊乐都一样!”
“我叫卢麟锋,也是做纺织的。”
“卢哥!”
“这位是厂主任,也姓张。论辈分,我得叫一声伯伯!”
“张主任好!”
“好!”
“这位是,销售经理,姓陈。”
“陈经理好!”
“这位就是下午见过的张师傅!”
“张师傅!”
“小施坐——!”
“还有两位没到,一位就是我姑姑,还有一位是我叔叔,也是做纺织生意的,都是自己人,没有外人!”
“谢谢!谢谢!”
“不好意思来迟了!”此时,一位贵妇打扮的女子,应该是华哥口中的姑姑吧!
“这位就是我姑姑!”
“姑姑好!”我赶紧开口。
“姑姑好!”华哥的妹妹也开口打招呼了。
“坐坐坐!”来者非常客气地开口,同时将包包挂着后面,自己拉开椅子坐下了。
“美易,云祥呢?”华哥的父亲问了一声。
“二哥,应该就到了吧。我出发的时候,跟他通过电话。”
“大哥,我来到了。”此时,门被推开了。
“这是我云祥叔,人齐了,跟服务员说一声,可以上菜了!”
“叔——!”
“叔——!”
“可以上菜了吗?”此时,服务员在门口问了一声。
“可以上了!”众人回答。
“小施对吧!听小华说,你们两个是在游戏中认识的?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华哥的父亲,最先开口。
“没错,我们两个真的是在游戏中认识的。”
“我是玩游戏,啊乐不玩游戏,他在游戏中做商人,钱赚了可不少哦!”华哥咧着嘴,笑着说到。
“游戏能赚钱?”华哥父亲很有兴趣地追问一句。
“游戏的确能赚钱,只是不稳。要不是我已经看到游戏商人的末路了,今天也不会出现这里了。在游戏中做商人,就像一个无根之萍一样,依附在别人身上。他们稍微改动一下,就可以让我的生意之路,瞬间倾覆。实业,永远是实业。”
“小施,这句话说得对。”
“我首先敬伯伯叔叔姑姑一杯!”我举起手上的酒杯,起身开口。
“来,走一个!”华哥父亲首先举起酒杯。
“来!”包括姑姑在内的女性,也都举起酒杯了。
“来,再敬哥哥妹妹一杯!”我也不管什么了,先敬酒。
“走一个!”
晚上喝得都是白酒,度数不低。两杯落肚后,胃开始灼烧了,赶紧吃口菜舒缓一下。
“张师傅,我想将张字去掉,直接叫你一声师傅!”我再次举起酒杯,认真地说到。
“好,这个徒弟我收!”
“老张,是该收徒了!”
“对,张叔叔的能力,谁不知道啊!”
“就是!”
敬酒,敬酒,再敬酒。
在中国,酒桌可比会议桌重要多了。一般情况,会议桌上双方都针对合同,斤斤计较,双方争执不下。相反,走出会议桌,一旦坐上酒桌了,那么都是哥们,只要干了这杯二锅头,合同,订单,什么都好多说。这是中午的文化,几千年来,已经融入灵魂的文化。西方国家他们认为,会议桌是谈合同是地方,酒桌是吃饭的地方,两者怎么能够混为一谈呢?起初,他们像改掉中国人的习惯,最后却被中国人给同化了。
喝的是白酒,我只能喝一杯然后缓一下吃口菜,然后再敬酒。同时还得控制频率,照顾胃的能力。因为,中间还有别人敬酒,得喝。所以酒桌文化,不是一般的文化。一个人将生意做成功了,那么可以肯定,他绝对了解酒桌文化。就算是马云吧!在他成功前,还是成功后。他都会面对,客户,政要,下属的酒桌文化。好的酒桌能力,能够给自己的生意加分不少。当然,所谓的酒桌文化,不光光会喝酒。其实,不会喝酒,也不是没有机会。仁者看仁,智者见智。
一圈下来,已经三两白酒下肚了,我白酒酒量也只有6两差不多。晚上,我想不会少于1斤。
酒壮熊人胆,这句话真的没错。
几杯酒下去后,大家都放开了。聊天聊得,很起劲。老话说得好,三句不离本行。没错,他们聊来聊起,都是跟纺织有关的事情。
酒,慢慢喝,一边喝一边聊。
“小施,听说你在单位上班的?”华哥的父亲对我很感兴趣,大概是听了华哥说的吧!
“是啊!我原先在电业局上班的。”
“电业局好啊!工资很高的,像我们做企业的,跟他们关系都不错的。停一次电,我们损失很大啊!”做企业的,特别是从无到有的开拓型老板,对电力很敏感。
“是啊!现在无论什么企业,对电力要求特别高。问题是,我在电力局,不是正式的。只是一个代理制,跟他们做一样的活,收入只能他们的三分之一。而且,没有当领导的可能,完全限制死了。”我也如实所说,电力正式工一年15、6万,我们代理制5、6最多了。如果,给我一年15、6万,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另外的想法。
“做生意的确能赚大钱,可是没有保证。上班比较安逸,不用操心。”
“对,所以我趁还年轻,出来试试。等年纪大了,就没机会了。”
“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情,在柯桥我还是有点能量的,有事情可以找我。”
“谢谢,伯伯!”我跟他几乎不认识,能说出这样的,难能可贵。
9点左右,饭局结束,酒喝得差不多了。出门在外,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酒量,绝对不能过量,否则是很危险的。只是,往往场合不由人,一嗨酒就控不住了。
“华哥,这顿饭,一定得,一定得由我来买单。我们说晚上是我请张师傅,我们说好了的,我们是说好的了的。”酒喝了不少,神智和口齿已经不利索了,我只能还记得我得去买单,必须买单。
“都一样!”
“是啊!怎么说,小华也是地主之谊!”
他的叔叔,姑姑都开始打和场了。
“不行,一定不能够。做企业的,必须要说一就是一,怎么说的就是怎么来!”我一个烂在柜台,挡住他们,同时将信用卡递过。
“先生,请输密码!”
“好,好,好!”嘴上说的非常干脆,结果密码弄错了两次。
“张师傅,晚上我酒喝的有点过了,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明天,我们厂里见!”
“好,明天厂里见!”
各自打车回家,我也拦下一辆出租车。
“朋友,去哪里?”我刚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驾驶员就闻到一股酒味,处于素质修养和行规,不能走。
“朋友,喝多了一点。给,去人民医院,给我挂针。”我掏出一张百元,直接扔在司机怀里,然后差不多直接瘫软了。
这个时候,我记忆开始出现朦胧,能看到外面的灯光,但是记忆难以存在。我都不知道,司机怎么答应的,是拒绝,还是没有二话。反正,等我找回神智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人民医院之中。
“你醒了?”我刚刚抬头时,一位年纪约在50左右的男子问到。
“你是?”
“医生给你找的护工,那个时候你,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那个司机将你扶进来,你差不多就软瘫在地上了。是医生联系我,将你弄到这里,然后给你挂针,并且嘱咐我,看着你。”
“谢谢,谢谢。”
“我正常陪护是120一天,你吐得厉害,给你清洗,我得洗走廊,我得收50块。”
“没事,要得,要得。”我赶紧掏钱,那出两张递过。
“就两张吧!”我主动开口。
“你怎么样了?”接过钱的护工,语气好多了,不像刚才还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