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回应道:“看得出来,你确实对剑非常的执着,宁愿舍弃剑的优势,也要修行剑道,不错!这样挺好,有这般执念,将来能在剑道一途走得更长远!”
“穆兄过誉了!可穆兄难道不觉得我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吗?”
薛天禄原本以为,穆言听到他所说的话以后,会觉得自己傻,明明那份独有的霸道,更利于修行刀道或者枪道,而自己偏偏依旧选择了剑道。可没想到,穆言不但没有那么想,反倒是说自己的这份执念,能让自己在剑道一途走得更远。
“没有什么不可为,那只是世人的愚钝罢了!常言道,剑走凌厉,刀走雄厚,枪走霸道!虽这么说,可剑道与刀道甚至枪道,却都是殊途同归的~”
薛天禄话音落下,穆言则是笑着回应着,他来回踱步,诉说着自己对剑道那份独有的理解与观点。
一旁的张寻,虽然听得不是很懂,但总是感觉穆言说的很有道理,反反复复想着穆言说的话,毕竟他也是个剑客,他感觉穆言的话比极易剑宗的老师,所教导的有意思,而且很受用,虽然不是完全听得懂…
看到穆言如此认真的诉说自己的观点,而且越说越激动,温杰则是嘀咕道:“好家伙,师父上头了呀!”
这不仅仅像是指点薛天禄的剑道,更像是对剑道的辩论,薛天禄像是寻常剑客,诉说自己的理解。而穆言则是非同寻常。仿佛像是告诉所有人,剑者不光只有凌厉这一条路,而是还有很多条路都可以走下去。
薛天禄也不是听得太懂,旋即问道:“怎么说?”
“你看这是什么?”
面对薛天禄的问询,穆言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着自己手中的傲凌剑,反问薛天禄。
薛天禄则是回应道:“剑!”
穆言又笑问道:“那剑是什么?”
“剑就是剑!”
薛天禄不知穆言为何这么问,但还是坦言回应着。
穆言摇了摇手指,旋即笑道:“是,也不完全是,剑便是剑,他是兵刃,也是信仰!是那份不屈,也是风骨,是指引武者前行的明灯,也是陪伴武者的老友!”
薛天禄挠了挠脑袋,随后说道:“额…穆兄,还是不太懂…”
穆言并不着急,而是又问道:“心中有剑,草木竹石皆可为剑,你怎么理解这句话?”
“心中有剑,草木竹石皆可为剑…”
“噢,我好像明白了,穆兄,你的意思是,剑者所修炼的不只是手中的剑刃!而是心中之剑!”
薛天禄反复重复着穆言所说的话,没一会儿便恍然大悟了,明白了穆言所说的话。那一刻,他缓缓抬头望向穆言,很是激动的回答着。
张寻虽说在旁边,距离穆言和薛天禄有三米左右的距离,但多多少少还是听得见二人的对话的。这一刻,他仿佛也明白了些什么,只见他喃喃自语道:“卧槽,原来还能这样!”
一旁的温杰当然也听到了穆言所说的话,也看到了一旁张寻的反应,一脸苦恼道:“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学剑道了,感觉有这么好的师父,不学剑道可惜了,卧槽!”
薛天禄、张寻以及温杰皆是若有所思,却没有注意到两道身影来到了这外门弟子修炼广场,穆言也是没注意到。
这两人不是别人,而是洪岩和古庆。昨日穆言走之前,写了一张药材清单给他们,他们发现这些药材,都是些比较寻常的药材,宗内也有一些,便直接收集了,打算今日来送给穆言的。
二人亲自送药材过来,却发现外门弟子修炼广场内聚集了大量的弟子围观,两人便赶了过来,一番打听才知道,好像是穆言在指导薛天禄剑道。
而这些外门弟子注意到洪岩与古庆的到来,便着急躬身行礼,却被两人阻止了。不仅如此,古庆更是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生怕他们打扰到穆言。
古庆悄声说道:“洪老弟,你听得到穆老弟的话吗?”
洪岩则是一脸愁容道:“听得不是很清楚唉!”
古庆捋了捋胡须,旋即笑道:“走走走,让大家往前走点,我俩混入其中,去听听穆老弟怎么指导的。”
洪岩笑道:“嘿,这个可以有,还是你这老家伙有办法!”
随后洪岩便让众多外门弟子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距离穆言几人只有七八米的位置,而两人也是混入其中。
这群外门弟子都惊呆了,平时严肃的洪堂主,以及很是正经的古长老,此刻两人却是显得如此滑稽,不过他们并不敢议论,只能听从洪岩的话。
穆言发现越来越多的外门弟子围了过来,却是没有在意,也是没有注意到人群中的洪岩和古庆,而是看着恍然大悟的薛天禄说道:
“聪明!剑者不光是修炼手里的剑,更重要的是心中之剑!心中有剑,草木竹石皆可为剑,剑可为万物,万物亦可为剑!”
“我用一把刀,却是使用剑术,我舍弃的不过是刀的优势,也就是刀的雄厚,却走的是刀的劣势。”
“就好比你使用的是剑刃,舍弃了剑的优势,用的是霸道之剑,走的是剑的劣势,但若是在你苦修霸道之剑时,将劣势变成了优势,它便不再是劣势!”
“随之你再用它与剑的凌厉相结合,那又是怎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