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过?
夏云舒大为震惊,完全不敢相信。
但是现在,她手里没有任何其他的线索。
她听从叶庭筠的建议,只能先接受这个假定:她爹回来过。
再据叶庭筠查验,衣服质地和做工都很好。这些都在说明她爹应当是有一定身份,不缺钱。
接下来二人就根据这个,决定沿着这座屋子的一百里之内的城镇村庄,找有一定身价的姓夏的人家。
结果找了三天,没有任何消息。
他们只能又回到了望星村。
回到望星村,叶庭筠发现她的疲累,嘴上说着没什么其实多少有些失望。所以他并没有停下,他独自出去了。
他尝试去望星村打听果叔叔的来历,看能不能从他这再找出一些人来。
经过一番打探后,他发现果叔叔根本就不是本地人,是在二十一年前带着她迁过来的。
再看看到墙上挂着的不怎么高级的打猎工具,他敏锐的立即察觉出问题。
南林村和望星村相差数百里,若说果叔叔打猎受伤被她爷爷奶奶相救,那也是在南林村附近发生的事。还有,他狩猎工具一般,不可能会从江北到江之南去打猎。
最合理的理由,便是他原本就是离南林村不远地方的人。
根据他的这个猜测,他立即回去告诉夏云舒,两人便又立即返回南林村,继续找果叔叔的信息。
幸好虽果叔叔早就出来独住,但是姓氏独特。他们根据他的姓氏找到了一个村庄,是离那片山二十几里的另外一个村庄,名叫杏林村,那里有十几户姓果的人家。
问了老人,才知道他本是杏林的人。只是早就没有了消息,以为他早在打猎时死了。
查到这,好似又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但是夏云舒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便是他救她出来之后为何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千里迢迢将她带到数百里之外,当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在她住在望星村的那段时间,与她家走的很近的是邻居柳叔叔和柳大哥。不知果叔叔可有与他们提过那段往事。
只是他们家是生意人,每次都要到年后才能回家,庭筠又跟着她来回奔波数日,所以她决定先回去,年后再调查。
叶庭筠自然是尊重她的决定,并不忘提醒她既然如此便安心等待。
她知道他是在关心她,怕她再胡思乱想。
她答应。
只是调查出了果叔叔的住址和身份后,他们现在都知道,事情可能并不是想象中的样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还有十日便过年,两人一起回了紫琼苑,
师傅陪师娘去了定江门,据说白达广真人在狠狠的鞭策儿子白皓修炼,方法似乎有些严厉,他们过去尝试调节他们父子间的紧张氛围。
自他们走后,无双一直在良玉和奇文的帮助下安排帮内事务,弟子们轮流回乡探亲、修炼等都进行的有条不紊。
她得知他们查到师姐的爹似乎回过南林村家中,而且还查到收养她的果叔叔似乎是有什么原因才会搬到望星村。
虽然具体的情况还要等年后继续调查,但只是听到这些,她就为夏云舒感到开心。因为正如她的猜测,她爹去找过他们,他并没有她认为的那么狠心。
这才符合人之常情嘛。
如此一来她应当没那么恨她爹了吧,这也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有个如此好消息,她本又好走动,见他们回来了,就跟解放了一般,立即将帮派的事交给他们,自己出去溜达。
快过年了,景都城肯定特别热闹。她想。
叶庭筠也如无双那样想,就算没有得到最终结果,她应当舒心多了。
夏云舒心中对她爹的看法确实有了转变,只是已经查到这,她还是想查到最后的结果。
叶庭筠没任由她多想,告诉她先安心的过年,到时他再陪她一起去查。
有他陪着,她似乎又没那么着急了。
之后,他拉着她布置紫琼苑,得空又在一起研究《太清无上真诀》,充实的过着日子,等着师傅师娘回来,等着过年。
但是无双这一次的溜达,让她听到一些传闻。
是关于师姐和师弟。
人们都在传,她和师弟叶庭筠在一起了。
他们说叶庭筠是太清派唯一的嫡传男弟子,将来肯定是太清派的下任掌门,夏堂主跟他在一起也是理所应当。
她听后也觉得有道理,买了两串糖回去给他们两人吃。
第二日她又出来了,这次她想听书,于是她特地乔庄打扮了一番,坐在景都城茶馆二楼听书。
当说书先生说到太清派以前如何如何开派创业,如何如何强盛,引得各方修仙侠士的膜拜,她听的津津有味。
不过很快就有人插嘴说:“现在的太清派可大不如从前。”
“是啊,夏堂主虽然厉害,不过好歹一介女流。女子本就胆小,优柔寡断了些,不适合管理帮派。幸好咱们辰杨真人不糊涂,收了一个男弟子,要不然不知这太清派数年之后要怎么办。”一个中年男子看似担忧的说。
“我们就在这说说啊。”又一位同丈夫一起来听戏的中年妇女像模像样的遮住自己的嘴说,其实声音并不小:“夏堂主明明大了叶堂主六岁,不知叶堂主怎么会喜欢她的。”
“那倒不知。夏堂主虽说美,但叶堂主也是相貌堂堂又年轻有为,这其中不知是何缘故。”无双在上面听的觉得好笑,他们明明刚才还在谈论太清派的未来,现在竟然聊起她师姐师弟的私事了。
而且他们好像对她师姐师弟知根知底一般,其实知道的只是一些他们身外事,哪里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纠葛什么故事。
“不过这夏堂主如果跟叶堂主在一起了也好,夏堂主就可以帮助叶堂主了。”一个年龄稍幼的青年人说。
“你们莫急着下定论,还指不定最后谁帮谁,你们又不是辰杨真人,也不能笃定他一定不会让夏堂主当掌门吧。”着锦衣的中年男子大胆的表示质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