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瘦弱书生模样的人说:“这太清派是建派最早的修仙门派,以修身健骨匡扶正义为乐,修为深厚,他们的无量决据说能美化容貌。”
另一个白面小生就附和说:“难怪,我看到的几个太清派弟子各个都是相貌清奇,仙风道骨。就说那掌门的嫡传大弟子夏云舒,虽我未曾见过,但是据说她超凡脱俗,宛若天仙,凡是见过的都是垂涎三尺,睡不着觉,恨不得变成她房前的树木花草,能与她天天见面。”
一个稍年长的灰色布衣说:“话岂可这样说,修仙怎能只求修的一副好容貌,这飞星派虽然建派比太清派晚,但是他们的玄黄诀神秘莫测,能让人长寿,也是不可多得的修为。现如今这江北,也就属飞星派实力最强,门下弟子最多。”
那位书生听了这话,有点不服气,说:“兄台这话说的过满,飞星派在那茗泉山上,都说仙气缭绕,必有圣灵,我想必定不差。但这太清派帮我们村子做过多少事你难道忘了吗?他们虽然在那逐风林中,离这俗世近些,但是他们个个都是热心随性之人,丝毫没有什么架子,正像一位修仙之人。”
年长的灰色布衣听后马上回道:“像不像修仙之人我先不与你说,就说这拜师学艺,飞星派的白达广真人是比这太清派的辰杨真人功法更胜一筹吧。”
瘦弱书生也知这个事实,就实力而言,还是飞星派稍强,但是他心底还是隐隐有些不服气。在他的眼里,人有多强责任就有多大,而不是高高在上,只为自己。所以他自然更钦佩和向往太清派。
三人之间有些许沉默,不久,白面小生打破沉默,对年长一点的说:“这个兄台就有所不知。要说这当今江北乃至康泽大陆,修为最强之人偏偏不是那些执派的真人,而是这太清派掌门辰杨真人的师弟辰枫真人。”
这话一出顿时惹得另外两人身躯一震,来了精神,年长的问说:“何出此言?”
“这辰枫真人是太清派上任掌门之子,他自小天分极高,看东西过目不忘。在二十一岁便已经修炼到达第五重托天境。在二十三岁时就能在三百招以内将归元派掌门韩秋宇真人的师兄柳驰真人打败,那柳驰真人在当时在修为榜中排名第二,只落后晨枫真人一名啊。所以辰枫真人更是一战成名,成了少年中的榜样。”
白面小生歇了一口气继续说:“现在八年过去了,想必辰枫真人的功力更是精进不少。最重要的是,我还听说这江之南的第一大修仙门派,归元派的掌门韩秋宇真人最近几年还特地派人来请他指点一二。无奈他是随了他们帮派,淡泊名利不争钱财。是金口不开干脆闭门谢客了。”
“那照你这么一说,谁要是做了辰枫真人的弟子,受了他的指点,岂不是能避开不少弯路,不久便能成才?”年长一些的人带着强烈质疑的口吻说。
白面小生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怀疑,不急不缓的解释道:“这你还别不信,当初他的师兄辰杨真人任位之时,有三个戴着面具功法极深的好事之人前来挑衅,说辰枫怎么不接位,莫不是少年成名到如今功力退了不敢接位了吧。这话刚一出口,他的师兄辰杨真人就出手想治治他们的出言不逊,无奈这三人来路不明,但是功法高深莫测,辰杨真人差点就吃了败仗。这时,辰枫真人只在一旁通过密语口授,辰杨真人在百招之内就将那三人打的亲爹都不认得。”
“真有这般神奇?”瘦弱书生很是崇拜的继续追问道。
“经他指点一二,比得在别人那里学十几年的。不过这怪就怪在,从没听说过这辰枫真人收过任何徒弟。这也真是一大遗憾。”
三人都是一阵唏嘘。各自散了。
经过这一番讨论之后,三人都有了各自的想法。希望选一条合适自己的修仙之路。
这些话很多人都听到了,唯独一直想修仙的少年叶庭筠没有听到。因为此刻他依旧在山中采药。
这个习惯自从三年前就有了,因为他爹叶有梁每月初六都会向全村人免费问诊赠药。
他到了快中午他才回去。
刚走到村口,他就发现了两大门派贴着的收徒告示,这时候想要修仙的人们都做了一番分析开始陆续报名了,只剩下他孤身一人在这看着榜文。不过他也顾不了有没有同伴了,他现在就想立刻回到家去,告诉爹娘这个喜讯。
他回家把两大修仙门派收徒的事向他的爹娘这么一说,他们很是欢喜。他们都认为这两个门派都不错,特别是太清派,完全不会因为这里是两派交界之处就撇开不管他们的死活,可想他们的帮风多么淳正。
叶庭筠心中也默默坚定,这次无论如何都要争取进太清派,否则爹娘是等不起啊。
此时,太阳的余晖还未落下,照耀在九安山的山顶和山腰。
因山中终年雾气缭绕,看不清楚全貌,那金黄金黄的光,就像照在深藏在云间的悬岛一样,遗世独立。
坐落在九安山镇州殿上的归元派没有收徒计划,因为归元派门下弟子已是三派最多。
经过韩秋宇和上任掌门的治理,还有十七年前同在江北的天罡派突被一夜灭派,整个江之南都是他的辖地。到如今归元派已是地域辽阔,影响最深远的门派。
可他要做的不仅仅只是让整个江北不受妖灵侵扰。
刚刚有人来报,有一处河堤决堤,致很多百姓流离失所,损伤严重。当地村民和官员们邀请他们上前一起治理。再加上一次别的村庄请他们帮忙解决灾荒一事还没收尾。
他手头上已有几件本不属于他们的事压在他身上。
但是门派大了,底下百姓的双眼自然都看着他们。他不得不管。他刚安排人下去救助的救助,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也算是有一个交代。
他感觉有些累了,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书房中。
脑中许多事萦绕其中:为何这江之南好与差的地方会相差那么远,为何归元派有许多地方资源如此匮乏,某些地方如此多灾多难。
不知道其他两派如何?
四百年的太平,他们的应变能力和实力如何?